道:“去哪?”
“天坛。”丞柒将他额角散落的发别到耳后,解释道:“十一月十一解厄之辰,祭祀祖先祈福生灵。”
祭天之前,皇帝需沐浴熏香以洁身清心。
浴德堂内,丞柒遣散了一众宫人唯独留下了客京华。
客京华面露疑色。
丞柒用木簪简单绾起长发,调笑道:“你是想让他们看到我这一身印子吗?”
客京华阔步走上前,跃跃欲试道:“我伺候陛下呀。”
丞柒摊开双臂任他动作。
泡澡前,客京华不忘叮嘱道:“小心地滑,我先去点香了。”
客京华在外间整整守了一炷香,里面依旧没有传来丝毫动静。
意识到不对劲的客京华赶忙跑进去,只见丞柒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待在浴池里。
客京华踏进水里才发现丞柒这是睡着了,索性将其抱起带去换衣服。
丞柒困顿地撑开眼皮,倦声道:“都赖你,昨夜那么不节制。”
客京华替他系上革带,很自然地认错道:“抱歉,都是我的错。”
丞柒失笑道:“你这样倒像是我在欺负你了。”
客京华轻轻掐了掐他的侧腰,咧开嘴笑道:“我可太喜欢你欺负我了,往后也请多多欺负我吧。”
丞柒抑住愈发上扬的唇角,“满嘴浑话。”
日出七刻,客京华同文武百官一齐立于天坛之下。
礼师捧上点燃的三炷香,恭敬道:“陛下,请。”
丞柒接过三柱香跪到蒲团上,颂词道:“天地之道,无穷无尽。任命于天,奉祀生灵。仙王神尊在上,愿佑山河无恙,庇子民安康。”
上香、祝文、献酒、燔燎。
虽然客京华明白这种场合不应该分心,但还是不由地担心起台上的丞柒。
整个仪式下来足有一个时辰,从迎神至送神丞柒下跪了八十来次、叩首更是百多下了。
望燎完毕,百官依次退场。
“客兄弟!”何不应一巴掌扇到客京华后脑勺上,热情道:“好久不见,又长个啦!”
客京华欣然道:“何大哥,你怎么在这?”
“我这不是四处闯荡嘛,正好到处了曌陵。”何不应对着他又是摸又是捏的,啧啧称奇道:“看着一个人从小豆丁长成参天树原来是这种感觉呀。”
客京华全当他这是夸赞了。
何不应好奇道:“你怎么没待在战神峰了?柳雷舍得放了你吗?”
“他要想走,恐怕无人能拦。”扶桑上下打量着客京华的体型,惊叹道:“你嗑药了吗?平常人哪里会这么长?”
“诶呦呦,真是个美男子哟。”何不应撅起嘴一个劲往客京华脸蛋上贴。
客京华上半身往后仰,嫌弃道:“何大哥,请自重。”
“你发什么颠。”扶桑提起何不应的衣领将人拉回来,嘲讽道:“人客兄弟二十未满你这都快四十了,老牛吃嫩草呢?”
何不应义正言辞道:“真情若在,无关年龄。”
客京华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道:“何大哥你先别管真情在不在,去医馆看看脑子还在不在才是首要的。”
何不应使劲搓了搓客京华的发顶,笑道:“你小子还学会拐着弯骂人啦。”
客京华余光瞥到丞玥的身影,急声道:“家里人喊我吃午饭了,二位我先告辞了哈。”
何不应挠了挠头,纳闷道:“曌陵哪来的客家人?”
扶桑翻了个白眼,“那个陈清啊。”
何不应摸着下巴,寻思道:“你别说哈,那个陈清长得还挺像台上那位的。”
扶桑长舒一口气,无奈道:“客兄弟说的在理,你这人真该去治一治脑子了。”
“我靠!”何不应反应过来骇一大跳,诧异道:“这人怎么都当上皇帝了?!”
“你先前还骂他是笑里藏刀的毒妇。”扶桑坏笑道:“我去告发你的话就是要砍头的大不敬之罪啊。”
何不应双手合十,连忙讨饶道:“好徒儿,你一定要为师父守口如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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