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客京华当场刺死了里面行奸的山贼。
鲜红的血溅在了少年的脸侧,那双杏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狠戾杀意。
随后赶到的乌图藏云愣在了原地,视线紧攫着那个楚楚可怜的清瘦男人——此人竟然长得与陛下七分相像!
客京华翻腕收回平安锋芒,朝男人伸出手道:“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男人眼角滑落一行感动的热泪,缓缓搭上了客京华的手。
客京华撇过脸,不再看他身上遍布的施暴痕迹。
片刻后,三人到了一处破旧的荒宅。
客京华刚想从锦袋里取衣裳,乌图藏云便塞了套自己的衣物给男人,说明道:“他和我差不多高,穿我的合适一点。”
男人接过衣物,温顺道:“多谢您了。”
客京华下意识背过身子。
男人提着革带,难为情道:“抱歉,我不会系这个扣子。”
锦卫服腰间有三道交叉反扣,以便放下各种小暗器。
客京华同乌图藏云互视一眼,后者毫不犹豫走过去替男人扣好革带。
男人再次致谢,“感谢姑娘。”
乌图藏云问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答道:“我叫温以卿。”
乌图藏云丢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交代道:“这里很危险,拿着这些钱回家去。”
温以卿敛起眼睑,忧郁道:“可是我无家可归,你们烧了大王的寨子,我哪也去不了了。”
“你是自愿的!?”客京华难以置信。
“我自幼被父亲卖到寨子里,这些事由不得我。”温以卿说着声线柔下几分,“少侠,是你救了我。”
客京华一脸认真地询问道:“你记得你家在哪吗?”
温以卿说了个地名——“谷笛。”
客京华随问道:“你认路吗?”
温以卿无奈地摇了摇头。
客京华告诉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
温以卿那双极似丞柒的眼中闪着许许睛光,“真的吗?”
客京华咧开嘴笑道:“真的,我们可以保护你。”
最终,客京华决定在荒宅中暂歇一晚。
客京华拦住往外走的乌图藏云,催促道:“阿云姐你快休息吧,我来守夜。”
“好。”乌图藏云也不含糊,立刻转身睡觉去了。
五天夜路的确累坏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客京华那样九天不眠不休的。
夜未央,客京华抱着平安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
“吱呀”一声,破败的门板被推开了。
客京华睁开眼瞧向温以卿,不由自主地提醒道:“外头冷,小心染寒。”
温以卿请求道:“劳烦您生把火。”
客京华在室内找了些杂物堆起来,贴上符纸点燃真火。
办完这一切,客京华继续去守夜。
在他与温以卿擦肩而过时,那人像是铆足勇气冒了声“等一下”。
客京华面露疑色。
温以卿双手揪住衣料,忐忑道:“谢谢您!”
客京华对他笑了笑,“好好休息。”
隔天早晨,客京华趁两人醒来前烧好水打算煮面条,顺便捉了条河鱼炖汤。
温以卿蹲到他身侧,腼腆道:“我来帮您吧。”
客京华将手里的菠菜交给他,“洗两遍,烂叶子不要。”
河里的水还带着碎冰,温以卿洗好菜一双手已然冻得发紫。
客京华撸起臂袖拿出匕首剖鱼去鳞,“早啊,阿云姐。”
“早。”乌图藏云打了个哈欠,“怎么不叫醒我?”
客京华憨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多休息会儿呗。”
半炷香的功夫,三人吃上了热腾腾的汤面。
“给您。”温以卿将一碗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客京华身边。
客京华嘴里嚼着面条,鼓着腮帮子道:“谢谢。”
温以卿捧着碗暖手,闷声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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