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意见,因为她要做的只是两个月后将客京华成功带回曌陵,以及记录他的一言一行。
温以卿一场高烧不省人事了三个时辰。
客京华端着大夫煎好的药来到房内,只见温以卿浑浑噩噩地求饶着:“别打我...好疼...别打我了...”
这相似的眉眼甚至连哭起来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心非木石,岂能无感?
客京华不觉联想起与丞柒的往事,疼惜之情逐渐涌上心头。
仔细想来,丞柒从没有对他提及过自己的童年,“年仅十三,七子夺嫡”寥寥几字仿佛概括了一切事迹。
温以卿睁开泪语朦胧的双眸,低喃道:“冷...”
客京华回过神来,俯身扶起他靠在床头,“喝药了。”
温以卿哑着嗓子,倦声道:“谢谢您能留下来。”
客京华将药碗递过去。
彼此指尖相触那一刻,温以卿冰凉的手温悄然传至客京华的心间。
温以卿虚弱地咳了两声,歉意道:“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客京华问他,“你饿了吗?”
“有点。”温以卿抿了口苦涩的汤药,随即微微蹙起眉。
“我去拿些吃的。”客京华说罢离开了房间。
少顷,客京华又端来了一碗瘦肉粥和两三个纸袋子。
温以卿看着纸袋,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客京华一一介绍道:“杏干,枣酥,云片糕。”
温以卿道:“给我的?”
客京华答道:“嗯,压苦的。”
温以卿拆开纸袋,捏起一块杏干张嘴浅咬一口。
他嚼着嚼着,客京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人怎么哭了?
温以卿咽下杏干,略显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渍。
客京华取出衣兜里丞柒备的帕子,想了想还是掏出两张银票好点。
温以卿面对眼前这两张银票,哽噎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客京华讪笑道:“先擦擦泪吧。”
温以卿木讷地眨了眨眼,“您不是有帕子吗?”
客京华解释道:“那是我家娘子亲手绣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我不要钱。”温以卿推开他的手,憋着泪道:“您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能再收您的钱了。”
客京华“哦”了声,索性收好银票。
温以卿牵起一个平和的微笑,“能与您聊几句吗?”
客京华坐到凳子,自顾自地斟上一杯茶。
温以卿问他,“少侠,您此番准备去哪里?”
客京华如实道:“战神峰。”
温以卿随问道:“你是战神峰的弟子?”
“嗯。”客京华用手背试了试碗面的粥温,“凉了,吃点?”
“谢谢您。”温以卿接过瘦肉粥,小口小口地舀。
食不言,两人同时保持沉默,一个抿茶一个吃粥。
粥还剩了一大半,温以卿便放下了碗。
见状,客京华不禁新奇道:“就饱了?”
“吃不下了。”温以卿掀开床褥穿上靴子,默默道:“我好了,上路吧。”
客京华挑了挑眉,没有多言。
出发前,乌图藏云塞了块彩石到客京华手里,“峄禾村的开福石头,据说能够保平安。”
客京华拎起彩石上的绳带仔细瞧了瞧,“寸心?”
乌图藏云闻所未闻,“啥?”
“妖物被炼化后所获的结晶。”客京华简单解释完问她,“阿云姐你这是哪里买的?”
乌图藏云答道:“一家礼品店。”
客京华将彩石收进锦袋里,感叹道:“看来我们还要再停两天了。”
北境十连城鲜少出现中原的异怪奇谈,乌图藏云对此表现的尤为兴奋,“咋啦?是不是闹鬼了?”
客京华扬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闹鬼是小,就怕有人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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