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狎昵缱绻的情欲。
客京华没撤出手,“丞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孑然一身,我至今未娶。”丞柒话间似是挑衅又似蛊惑,“试试又何妨?”
视线依依难舍地交织成扣,连带两颗心也一同牵扯不清。
客京华无节制地掠取着身下人,仿若借此就能填满空心。
丞柒仰头啄了啄他的喉结,哑着嗓子调侃道:“让天子伏小,客卿果真厉害呢。”
客京华用粗粝的指腹揉散了丞柒眼尾的泪,“在我之前,还有别人吗?”
“还有一个。”丞柒抬手拭去他额角的细汗,含笑道:“因为他,我这副身子都已经软透了。”
客京华眸底暗沉几分,“他人呢?”
丞柒忍不住“嘶”了声,强装从容道:“他不要我了。”
客京华与丞柒额头相抵,“所以才轮得到我,是吗?”
丞柒唇角勾着浅笑,撩逗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客京华没顺着他的意,反而道:“他不要你我要你,宠你做我的娇娇可好?”
丞柒浑然呆滞,一时分不清这话是承诺或是诓骗。
随即,客京华俯首凑到丞柒的鬓畔,谑笑道:“这样说了,你会乖乖张开腿吗?”
“坏家伙。”丞柒环住他的脖颈,堵上了这张伤人的嘴。
按现况论,客京华的初吻跟初夜全栽在此刻了。
他有点抗拒,却无法推开丞柒。
自幼,齐昭炀给客京华灌输的便是“首要志同道合,其次你情我愿,最后行周公礼”的理念。
客京华明知这是败德悖礼的苟且之举,可丞柒偏偏是他靠近一点就心动不已的人。
不比从前旖旎的温存,这仅是一场晦涩糊涂的春宵梦。
翌日晨曦,长公主来访砚王府。
“丞玥!”丞雁姝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后院。
丞玥专注地端详着一株厥花。
入目皆是槿紫色,院子里一片厥花,丞雁姝见了险些两眼发黑。
丞玥拄着那根楠木拐杖,神态自若道:“长公主有何贵干?”
丞雁姝速做两个深呼吸压压惊,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些厥花烧了,一丁点痕迹不许留下。”
“娘,你又瞎操心了吧。”丞玥耸了耸肩,悠闲道:“等我把这些厥花制成了亡忧散,肯定不会被人察觉的。”
丞雁姝怒不可遏地训斥道:“厥花种植可是严令禁止的!这么一院子下来都够你乌台死刑反复判十遍了!”
丞玥一脸没所谓,“你不是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吗?你不是我娘吗?保释这点小事理应轻轻松松吧。”
“丞玥,你别逼本宫扇你。”丞雁姝气得黛眉倒竖,忿声道:“在事情还没闹到无可救药之前,你赶紧去和陛下认错道歉。”
“舅舅?”丞玥嗤笑一声,鄙夷道:“他一个半身入土的废人管得了我?”
丞雁姝瞳孔猛缩,诧异道:“先生找上你了!?”
丞玥嫌弃道:“娘你怎么大呼小叫的,你最看重的皇家仪态呢?”
“丞玥,你想死别拉上我。”丞雁姝厉声道:“是死是活我不管你了,十多年的养育就当买个教训算了。”
“稍有风险就急着划清界限?”丞玥轻蔑地呵笑道:“如今天下形势剧变,曌陵一手遮天的不再是你了。”
“你!”丞雁姝咬牙切齿。
“无论你丞雁姝是不是丞室长公主,我丞玥从始至终都是延袭亲王。”
毋庸置疑,丞玥狠毒。
他揪准了母亲的痛处,治她于进退维谷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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