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宦官陈述道:“扶小姐您的确是被归为了禁行令的一员,还请速速出宫吧。”
“你!”扶荣急得一瞪眼,慌忙解释道:“我真有要事禀报陛下!”
宦官只道:“诏令不可违。”
“你先待着吧。”客京华举臂拦下欲要强行赶人的内卫,对宦官浅笑道:“我不为难您,届时要罚我一人独担便是。”
“客少爷好生厉害。”下朝回来的丞柒站在远处看着客京华,温吞道:“若是伤着你,朕才是真正受罚的人了。”
伤在汝身,痛在吾心,大庭广众之下帝王之王如此坦荡。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民间流传的那句有关客京华的打油诗——“千娇百媚香奴笑,柒朗偏爱棵金花。”
客京华害羞地清咳两声,说道:“扶小姐有话和你讲。”
丞柒遣散了其他人,偌大的寝宫里唯留下三人议事。
“坐。”丞柒脱下头上的冕冠,拉着客京华的手一同落座。
“谢陛下。”扶桑行了个屈膝礼坐在他俩对面,恭声道:“我爹他这些天愈发病重恐怕. . .”
讲到这,她哽咽一声控制住悲伤的情绪接着讲道:“我爹他这一生可谓爱国忠君的名臣,还望陛下念在他老人家功高劳苦的份上赐谥。”
丞柒衣袍里的手和客京华十指相扣,神色平静道:“这是自然。”
“不胜感激。”言毕,扶荣抹了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臣女告退。”
等她走了,丞柒扭头问客京华,“你方才手里拿着什么?”
客京华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丞柒微眯双眸,朝客京华摊开一只手。
彼此相视须臾,客京华率先撇过眼,嘟囔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丞柒催促性地勾了勾指尖,浅笑道:“反正不要紧,让我瞧瞧又何妨?”
客京华试着做最后的抵抗,搂住衣襟说着“不要”。
丞柒无奈地闭了下眼,“三”、“二”。
一未出口,客京华已经妥协了。他犹犹豫豫地从衣兜里取出小方盒,沮丧道:“我本来还想找个大点的场地弄些鲜花和彩灯的。”
那只小巧的锦盒缓缓打开,一枚环戒嵌在绵垫上熠熠生辉。
客京华知道丞柒喜欢浮夸豪奢的,特意去金银肆花天价买下一颗近乎鸽子蛋大小的霓虹闪钻。
平日里挣到的钱八成交给丞柒了,剩下的那点付钻石的零头都不够,所以客京华典当了除平安以及丞柒送他的物件之外所有他能当的东西,自己又再研磨雕刻,制出了一枚做工精致的环戒。
丞柒翻转左手掌凑到客京华眼前,问道:“还不戴上吗?”
客京华抬着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将指戒戴在无名指上,随后俯首在手背上虔诚的印下一吻,略显紧张地询问道:“成婚一周年礼物,喜欢吗?”
回应他的是丞柒用力的拥抱和一声轻轻的“谢谢”。
与客京华一起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快,以致于丞柒逐渐淡忘了某些无法逃避的环节了。
他太想和眼前这个明媚的少年有个圆满的结局了。此刻,丞柒求生的欲望抵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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