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 .”丞雁姝旋即问道:“恰巧我也喜欢梅花,能麻烦您帮我折一枝吗?”
“荣幸至极。”齐昭炀随手折下右边的梅枝递过去,恭声道:“长公主请。”
“感谢。”丞雁姝接下梅枝时那涂着丹蔻的指尖触碰到齐昭炀指腹处的茧子,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还在练剑吗?”
齐昭炀默默缩回手,答道:“有闲暇了就练练。”
丞雁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昭炀事先终止了话题。
“长公主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丞雁姝着急开口道:“您是否可以赏个脸到我府上用晚膳?”
齐昭炀摇了摇头道:“我丈夫病了,我得守着他。”
丞雁姝稍稍颦眉,话里带点挽留的意味:“我之后还有机会与您相会吗?”
“但愿吧。”
言毕,齐昭炀转身就走。
两个宫人都呆了,她们从未见过盛气凌人的长公主这般谦卑的模样。更令人诧异的是,哪怕长公主如此低声请求了,齐昭炀仍旧不为所动。
他们认为这是权势滔天的八旗阁已经厉害到足以同王室平起平坐了,殊不知这是丞雁姝私情作祟才饶过了有失礼节的齐昭炀。
赶在大雪封山的前一晚,武卓不再跟着客京华了。
“我先走了,你领着娃娃别乱跑。”
客京华挥挥手,作别道:“武伯伯一路走好。”
被他抱在怀里的苗苗也朝武卓摆了摆手,“武伯伯一路走好。”
武卓浅“唉”一声,“你怎么不好奇我干嘛去?”
客京华反问,“我该好奇吗?”
武卓说道:“这有什么该不该的,我还会骗你不成吗?”
客京华耸了耸肩,嬉皮笑脸道:“我不问你就骗不到我呗。”
武卓屈指在他额心弹了下,“滑头鬼。”
苗苗连忙俯上前去吹客京华的额头,安慰道:“吹吹就不疼啦。”
“谢谢苗苗。”客京华这才问道:“武伯伯你打算去哪里?做什么去?”
武卓道:“懒得讲。”
客京华:“. . . .”
武卓举手轻轻揉了揉客京华的额心,叹声道:“我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能去哪,自然是四处漂泊啊。”
客京华眸底的狡黠一闪而过,放下苗苗问道:“我有钱,要不要?”
武卓毫不犹豫地摊开手,坦然道:“给便是,我会要。”
客京华从锦袋里取出一个鼓起的荷包,作势交到武卓手中。
武卓成功捞了个空,无奈地笑道:“有何请示啊,客大少爷?”
“吃人手短拿人手软”客京华将荷包一把拍到武卓手里,朗声道:“欠我个人情,之后要还的。”
武卓爽快地收起荷包,“成。”
临别之际,武卓说自己会去种花。
客京华问:“种什么花?”
武卓说:“金花。”
客京华继而问:“这花多久开一次?”
武卓思索片刻,说道:“上次送你的那朵,是百年以来唯一开了的。”
金花三月不萎,入药煲汤都有奇效,仿佛是百无一害的花种。
武卓并未告诉客京华金花的另一个称号——灾厄之花。
每每开花之时,必定大难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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