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与澜郡主坐了半个时辰便走了,宋惜惜送她们到府外,一副毫无嫌隙的模样。
宝珠替她委屈,“姑娘给郡主添妆,被王妃退了回来,分明王妃那时是瞧不上姑娘,为何姑娘今日要对她们这么好?”
宋惜坐在妆台前,让宝珠把她的钗环都卸下,“应酬谁不是应酬?不就是装个笑脸寒暄客套一下,姨母以往对我挺好的,我确实也不懂事,自己和离之身,竟去给表妹添妆。”
“但您又不是亲自去,再说您是皇上赐的和离,不是被休出门的,怎么就连添妆都不能够了?”
“小宝珠,想开一些,事事都计较,太累了。”宋惜惜看着铜镜里疲惫的面容,这几日真是没歇过,日日都有一波波的人来。
她都不知道京中有这么多官眷贵妇,也是啊,天下间最尊贵的人都聚堆在这京城一方土地里。
宝珠道:“还是姑娘想得开。”
宋惜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着,心道:你姑娘若是想不开,早就活不下去了。
她对淮王妃也视作那些登门拜访的夫人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并不会拿出半分真心实意。
人性本自私,她那时和离回府,就算背靠国公府,但国公府已经无人,凋敝是迟早的事。
可那时候战北望和易昉风头正盛,淮王妃与她保持距离,生分一些,至少不会得罪将军府,毕竟,淮王府在京城做人的原则就是尽可能不得罪人,如果非要得罪,就挑软柿子来得罪。
如今,她立功,易昉毫无军功在身,听闻还受了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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