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顾郎中只道:“先去抓药吧,陆老爷能不能醒就看今夜了。”
陆灏赶来大伯父房间时,子悠已经在给爹爹喂药了。
陆灏急忙问道:“妹妹,大伯父这是怎么了?”
子悠坐在床边,用勺子撬开爹爹的嘴,一点一点喂进去,两眼湿润的回道:“爹爹胸痛的昏过去了,大夫说能不能醒,就看今夜了。”
陆灏立时哭丧般的嚎起来,一边哭一边推搡着大伯父,子悠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都被他推的流了出来。
子悠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将他推开,厉声道:“二哥若是实在想尽孝,就来给爹爹喂药吧。”
陆灏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推脱着道:“妹妹心细手巧,还是你来吧,我一个大男人做不好的。”
陆灏叫了陆霄出去,以防不测,两人许是已经在商量陆行的后事。
顾郎中进来给陆行把了把脉,对子悠道:“今晚我便留在这里,病人有何情况,我也能及时察看,还需府上派人到我铺子上知会一下我家娘子。”
“那便谢过顾大夫了,我这就派人去。”子悠甚是感激。
夜已深,陆行吃了药有四个时辰了,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顾郎中尽职尽责,约莫一刻钟便去把一次脉。
子悠与两个哥哥、嫂嫂一直守着未离开。
子悠不知什么时候竟趴在爹爹跟前睡着了。
哥哥嫂嫂和陆灏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顾郎中估摸着是出去交代丫鬟熬药了。
约莫卯时,天刚微微亮,子悠突然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头发。
她睁眼一看,爹爹已经醒来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她又惊又喜的喊爹爹,哥哥嫂嫂也被惊醒,赶忙围过来。
子悠握紧爹爹的手,陆灏又是哭丧般的嚎着:“大伯父,你可算醒了。”
陆霄难得的柔声细语问:“爹,你感觉怎么样?”
舒云背对着大家,双手合十念叨着:“感谢菩萨,感谢菩萨。”
陆行微微张开口:“霄儿,念儿,灏儿,舒云。”
子悠的手握得更紧了,哽咽着说:“爹爹你方醒来,别说太多话。”
顾郎中进来了,给陆行把了脉,松了口气道:“醒了就好了,命算是保住了,稍后还要喂陆老爷一碗补养的药,明日开始我给陆老爷调理胸痛的毛病,今日我便先回去,午饭后我再过来看。”
“咏江,快备马车送顾郎中回去,到账房去取三百两银子一并送于顾家。”陆霄大气的赏赐。
“这不合适,这太多了。”顾郎中还要推辞。
舒云过来送他:“顾郎中莫要推辞,您对我们陆家有大恩,这是我们一家的心意,您不收下,反倒叫我们难看。”
陆灏惯会夸夸其谈:“顾郎中莫要推辞了,改日我定为顾郎中的医馆送上一面大大的锦旗,在商界大力传颂顾郎中治病救人的神仙医术。”
“陆公子,是陆老爷洪福齐天,我只是略尽了绵薄之力而已,实乃医者之本份,不敢居功啊。”顾郎中谦虚道。
子悠也来送顾郎中:“顾大夫,家父跟前还离不了人,待家父康健了,我必要亲自登门拜谢。”
“陆大人,陆公子,夫人小姐留步。”顾郎中跟着咏江走了。
这日午后,顾郎中如约又到陆府给陆行诊治,开了药。
叮嘱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叮嘱陆行无论如何都要进食,不可再亏虚身体。
后几日,顾郎中也是每日皆抽空上门观察陆行的病情。
在顾郎中的悉心照看下,陆行算是有了好转,一日比一日见好。
只是他忧心店铺的生意,每日都念叨着要过去看看。
陆行要去铺子上,子悠自然不能叫爹爹出门吹风。
她答应帮爹爹过去瞧着,她虽不懂经商之道,又对生意买卖无甚兴趣,可理账的本事是祖父在时亲自教的。
在忠叔的指导下,十来日便对自家生意了解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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