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路,他在一个僻静巷子中间的宅子门口停了下来,撩了撩袖子准备上前敲门。
忽的从对面路口冲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匕首,月光下亮的刺眼。
对准傅磊要刺过去,嘴里喊着:“傅磊,我要杀了你。”
傅磊慌张躲开,他身边的两个人连忙过来护住他。
那人拿着匕首一顿乱舞,却被傅磊的人踢掉手中匕首,捉住了两只手。
楚余定睛一看竟是陆灏,陆灏眼睛血红,喘着粗气咒骂道:“你这个骗子,你会遭报应的。”
傅磊捡起地上的匕首,轻蔑的用刀刃敲了敲陆灏的脸。
表情不屑道:“呵,我骗你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你这个畜生,我要到官府告你。”陆灏挣扎着,眼睛瞪得滚圆。
陆灏脸上的肉抖了抖,嘴角一歪:“你告我?”
他的刀刃顺着陆灏的脸滑下来,在他的脖颈处一顶。
对着那两人讥笑道:“告我?放了他,让他去,他怕是要拉着陆家满门为他陪葬。”
陆灏被松开了,却没了方才的傲气,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
“陆灏,你也不想想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玩,你配吗?走。”傅磊丢下这句便领着两个跟班走了。
走了两步,手一松,匕首落在地上。
傅磊走远后,陆灏抱头蹲在地上又恼又悔的痛哭起来。
楚余覆上面巾来到他身旁,他瞥见来人,惊的起身:“谁?你是谁?”
楚余一掌打向他的脖颈,他便晕了。
楚余背着他到了一处客栈,将他安顿在客栈里。
萧忆安还在书房,他翻开吴济章的账本琢磨起来。
近五年来,吴济章贪墨的银两有半数都到五里亭买了书画,古玩,看来五里亭明着做古董买卖,实际是给傅磊一党洗黑钱的地下钱庄。
若陆灏是从这个钱庄借下的高利贷,一切便说的通了。
楚余回来跟他汇报了这几日的见闻。
萧忆安放下手中的书,思虑了一番道:“看来五里亭的地下钱庄是傅磊的产业无疑了,石舫街应该是他们第二个据点。你叫人去陆家报个信接回陆灏,再替我办一件事。”
陆灏醒来时,发现陆行和子悠正守在床前。
他羞愧的转过脸去,拉被子揩干了眼角的泪。
旋即掀开被子起身,噗通给陆行跪下。
“伯父您打死我吧。”
陆行叹了口气,俯身扶起他,眼角有些湿润:“你爹临走前把你托付给我,这么多年,是我对你疏于管教,我也有错,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
“我被人骗了,是傅磊,他害我。”陆灏激动起来。
子悠一惊,果然与傅磊有关,她暗暗的捏了捏拳头:“二哥你糊涂啊,傅相与王伯父不和,之前他们蓄意谋害哥哥的事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还敢与他的儿子来往。”
“灏儿,那傅磊对你做了什么?”陆行跟着问。
“都是我太蠢,两个月前,我在赵公子的酒局上碰到他,他端了酒来跟我攀交情,说很是欣赏我,本来我是不屑搭理他的,他说长辈之间的事跟我们小辈无关,他爹只看重他兄长,总是瞧不上他,他也很不喜他爹的那套做派,在家里都跟他爹闹翻了。”
陆灏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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