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娘在的时候也常说,读书使人明智,借古知今,借他知己,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小女以为读书并非局限于诗词歌赋,开卷有益,读对自己有用的书,让自己快乐的书便是好的。”子悠引用了萧忆安从前说过的话。
“说的不错,哀家有个孙儿自幼爱读书,封官之时,他还选了一个,一个,小李子,承儿去做了什么官啊?”太后望向李公公。
看来太后不仅耳背,还有些健忘。
李公公对太后说道:“回太后,承公子之前任秘书郎,早就提拔去鸿胪寺了,这不又被皇后娘娘派去夷洲做使臣了。”
太后顾自一笑:“瞧瞧我这记性。陆家姑娘倒是像承儿一样乖巧、文静,说不定啊,你们认识了,定十分投缘有话说。”
子悠一想到这是萧忆安的祖母,心里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瞒太后,我与萧大人是认得的,也算得上是朋友吧,萧大人得您教导的博学多才、文雅有礼,大家都赞不绝口呢。”
“喔,陆姑娘竟是承儿的朋友。。。咳咳咳。。。”太后还没说完,咳了几声后,开始喘起来。
李公公赶忙上前伺候,把水杯递在嘴边:“太后您有些日子没喘了,想来今年这天儿比往年都要冷,太后您这几日怕是着了风了,奴才叫太医过来瞧瞧。”
太后喝下几口水,稍稍缓和了些:“不碍事,说来也怪,这两日哀家一来这正殿便觉着喘的慌。”
说完又喘了起来。
“许是奴婢们怕寒气进来,门窗关的严实了。”李公公给太后捶着背。
太后喘的更加厉害些。
子悠行礼道:“太后娘娘,让民女帮您按按风门、合谷吧,或许能好一些。”
“大胆,太后岂是你说按就按的。”李公公颇有些狗仗人势。
“不妨,让她来试试。”太后倒是和气的很,仿佛李公公才是主子。
子悠上前帮太后按了风门、合谷,太后稍稍不喘了。
子悠问:“太后您可是每年春暖花开,便会喘的厉害些?”
太后思虑了片刻,说道:“想来每年春天都要发作的厉害些。”
“您的咳喘,许是和那瓶梅花有关系,不妨将它移出去。”子悠瞥了一眼窗台上的梅花,继续给太后按着。
“这有何关联?”太后有些疑惑。
“这花有花粉,花粉吸入身体,因人而异会有不适。”子悠答了一句。
“来,把这梅花拿出去。”太后对旁边候着的奴婢们喊道。
“奴才该死,这不是昨日太后您老人家寿宴,奴才让花房剪了这红梅添添喜气,奴才实在不知啊。”李公公连忙跪下认错。
“起来吧,这不怪你。”太后道。
子悠的手出汗了,她从袖口拿出丝巾来擦,竟掏出一个小兔子出来。
子悠一时非常尴尬,路上她十分紧张,便拿丝巾出来折着玩,竟忘了解开。
她赶忙解开丝巾轻擦了一下手心的汗液。
太后看到后,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回想起承儿有一回来看她,专门给她用丝巾编成了一个小兔子。
说是跟一个朋友学的,莫不是就是跟她学的。
子悠看着面前这个老人满头银发,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祖母。
若祖母还活着,大概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民女给太后揉揉肩吧,从前我祖母坐久了总会肩疼,时常唤我给她揉肩。”
“真是个孝顺孩子,那好吧。”子悠开始给太后揉肩膀。
太后舒缓了很多,呼吸都顺畅了:“说来这花拿出去,顺畅多了,陆家姑娘,这你又是何处知道的?”
“我曾遇到过一位老郎中,医术十分高超,他曾在外游历了八年,走遍大江南北,把所见到的奇特疑难之病症全数记载了下来,我便是跟他学来的。”子悠一五一十道。
太后听闻此话,很是满意:“你也是有心了,家里可有为你定下亲事?”
“多谢太后挂怀,民女还未定亲。”子悠答道。
太后闭着眼似是很享受小姑娘的孝敬:“让哀家好好琢磨琢磨,给你指一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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