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靖北王愁云满面,自责说道:“未曾想,八年了他还是被皇后的人找到了。”
他回想起萧景业当年所言“狡兔死,走狗烹”。
这预言实现的不早不晚。
靖北王平定北昭南侵,南景与北昭签订停战盟约,互利通商,不过一年光阴。
他这只雄踞西北的苍鹰,便要被折断翅膀了。
萧宴捏起拳头重重捶在桌上,决绝道:“父王,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走了,横竖都是一死,起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益州一军之力难与皇后抗衡,况你弟弟还在金陵,若我们起兵,他必死无疑。萧景业是不会供出我放走他之事,我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罪不至死。”靖北王仍心存幻想。
萧宴又气又恨,双目通红道:“父王,您如今还对皇上皇后心存幻想,死在皇后手中的宗亲还少吗?皇后一直对您手中兵权虎视眈眈,此事落入皇后手中,只怕我们一家再无生路了。”
靖北王愧疚的闭上了眼:“说来都是为父连累了你们,我已着人送信给承儿,只怕是来不及了。宴儿,你速拿上虎符,带你母亲与妻儿先躲一躲,且看皇后如何发落,虎符在你手中,可暂保你与承儿性命。若父王真有不测,定要想办法救出承儿,从此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说着靖北王将虎符放在萧宴手中。
萧宴跪下来接过虎符,哭着央求道:“父王,你与我们一起走吧。”
靖北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收拾,速速离去,为父是皇上亲弟弟,辅佐皇上二十余年,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上不会为难于我的。”说完他背过身去了。
萧宴苦苦哀求:“父王。。。”
靖北王背着身子朝他摆摆手,一名亲兵从屋外进来,扶着萧宴离开。
他频频回头望,靖北王始终没再回头。
王妃不愿离开丈夫,誓要与丈夫共同面对,也随靖北王留了下来。
熬了两日两夜,子悠茶饭不思,体力不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觅樱不敢移动她,怕她又醒了,只轻轻为她披上一个毯子。
陆霄听说子悠不吃不喝,特地过来看望她。
觅樱见他进来院子,忙迎上去行礼道:“大公子,姑娘她方才睡着,两夜没合过一次眼了,我真怕她出什么事,咱们别吵着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陆霄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忽的又转过身来,对觅樱说道:“你也怕姑娘出事对吧?”
觅樱面露隐忧的点点头。
陆霄又朝着里屋望了一眼,对觅樱说道:“你随我来。”
觅樱不知他要吩咐什么,跟着过去了。
陆霄将她带到院子一僻静处说道:“王府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目前尚能保念儿一时,他日靖北王和萧忆安定了罪,念儿是要一同获罪的,很可能整个陆家也要受牵连。”
觅樱不敢往下想,万分焦急的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陆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若念儿与萧忆安不是夫妻了,她与陆家便会无恙。你若真心希望她好,替她去做一件事,把这个送去让萧忆安签章画押。”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两张写好的和离书。
觅樱虽大字不识几个,但这“和离”二字,她还是认得的。
她连忙推辞道:“这不妥,大公子,没有姑娘同意,我们这样做,会伤她心的。”
陆霄有些不悦,拔高了声音不怒自威:“你不愿看姑娘伤心,难道你忍心看她被牵连送了性命,念儿问起来,你实话实说,就说是我逼你的,她自怪罪不到你头上。”
“可是,姑爷他对姑娘用情至深,他会签吗?”觅樱怯怯问道。
陆霄胸有成竹道:“你放心,他见到你,一定会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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