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荔想要暂停一段时间的工作,但还没想好要暂停多久,言晟准了。
5-phospherus并没有宣布解散,成员们将这个团名又续了两年,打算在蒲荔不在的这些时日先个人发展,等蒲荔走出来后,她们再一起将剩下没走完的一年走完。
九月开学蒲荔就大四了,马上就要迎来毕业,蒲荔想着,不管如何先把学业完成再说,毕竟大四还有一堆东西等着处理。
原本蒲荔想不明白为何言晟会对她如此宽容,毕竟她也不算是一个多么爆火的艺人,商业价值远远没有秋遇眠那么高。
直到言晟和慕时一起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蒲荔跟着他们俩去了趟京北郊区,车子到了一栋别墅前停下,跟保安打过招呼后又缓缓的开进了停车场,下车后绕过一片花园,见到了一个坐轮椅的老人。
“三叔。”言晟跟慕时同时出声。
老人略微点了点头,望着蒲荔不说话,只是那一双眼睛含着的浓烈情绪,让蒲荔有些难过。
“你叫蒲荔,是吗?”
蒲荔点了点头。
“你很像以卿。”
蒲荔一怔。
“蒲荔,我是你的外公。”
蒲荔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更多的却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自己是她外公而感到排斥的情绪,反而带了点委屈。
“我没有外公。”
外婆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外公的事。
连妈妈也对外公不是很了解,小时候妈妈就跟她说过,自己是外婆一手带大的。
“是外公对不起你们。”席颂言喉头发紧,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蒲荔还是摇头,“我没有外公。”
“蒲荔,三叔说的是真的。你冷静一点。”言晟看向蒲荔。
“我怎么冷静?”蒲荔笑了,眼泪顺势落下,她倔强的擦去。
“我的妈妈,被外婆一个人拉扯着长大,她的世界里,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存在。”
“后来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中央歌舞团的首席,却因所爱所信非人,而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若那个时候,有一个自称是我外公的人站出来,该有多好。”
“妈妈去世后,我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对我很好,支持我一切想做的决定,又总怕我摔着累着,我原本想着就这样跟着外婆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我十三岁那年,外婆也走了。”
“再然后我被接到了蒲家,看着我的父亲,和他的妻子、儿子,一家人幸福快乐,而我只能做个旁观的小丑,甚至我还要被随意指摘像乞丐一样的生活,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行,好像呼吸都成了一种错。”
“若这个时候,有一个自称是我外公的人站出来,有多好……”
蒲荔说不下去了。
席颂言眼眶微微发红,看着哭成这样的蒲荔,心里也很是发堵。
他确实做错了许多。
这一生,他对不起太多人了。
慕时走上前,递了包纸巾给蒲荔,碍于男女有别,他只是拍了拍蒲荔的肩,“你别太激动了,先缓缓情绪吧。”
等到蒲荔差不多缓过来,言晟才开口道,“蒲荔,我知道你之前经历了很多,吃了很多苦,但我也希望你不要怪三叔。”
“三叔他……不是有意的。他也不希望看到今天的这个局面。”
席颂言拍了拍言晟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而后看向了蒲荔。
“我知道你心里疑惑,也不愿意认我这个外公,但你终究是我的外孙女,我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
蒲荔冷冷笑着。
席颂言叹了口气,将那些往事缓缓道来。
“是我做错了事情,将你舅舅的死归到了以卿头上,逼她出走,也是很多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她已经怀了你妈妈。”
“我去看过你妈妈的演出,也正是因为去看了她的演出,才认出来她,知道我还有一个女儿在这世上。”
“我本来想与她们母女团聚,但我出了点意外。醒来的时候,她们都不在了。”
四大家族除了慕家是靠老爷子当年的军功积攒下来的百年望族,其余都是靠各种手段爬上来的,自然内部也不会太过太平。
席颂言的爸有六个儿子,席颂言排行老三,这也是言晟和慕时称他为三叔的缘故。
席家当年为争夺家产斗得很厉害,席颂言虽然不想争,但那时几个兄弟已经变得六亲不认,根本不相信他无心争权,所以设计害死了他与宁以卿的第一个儿子。
席颂言那时候还对兄弟亲情抱有期望,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的哪一个兄弟,反而是带儿子出门的宁以卿确有失职。
他那时候太难过了,不曾想过同样失去儿子的宁以卿,心里的悲痛只会多不会少。
宁以卿清醒的知道知道肯定是他哪个兄弟的手段,让他一定要去细查,要跟他的兄弟们去算这笔账。席颂言不愿怀疑自己的兄弟,又不耐烦听到宁以卿的这些话,一气之下,他与宁以卿大吵一架,说了些伤人的话,宁以卿就留了封离婚协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想想,那时候的宁以卿应该就是想要逃离席家,她觉得这是一个吃人的地方,留不住她的儿子,以后也会留不住她的丈夫,而她只想要简单平淡的生活,哪怕没有那么大富大贵,也好。
宁以卿离开的三年后,席颂言知道了当年害死他们儿子的正是他的大哥,那会儿大哥与二哥斗输了,大哥不想看二哥赢,于是将这层血淋淋的伤疤撕开了给席颂言看,逼着席颂言去斗。
后来的那些年,席颂言不得不认清事实,去跟他的二哥斗,跟二哥斗完,又跟两个弟弟斗。
他去领养了一个儿子,但儿子厌倦这种家族争斗,跑去当了兵,还在边境时有发生两国小冲突的战场上救下了慕家的儿子,也就是慕时和言晟的舅舅,由此和慕家结缘。
慕老爷子爱看中央歌舞团的演出,有一次邀请他去看,他于人群之中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才发觉时间已然过得这样快。
他们的女儿,都已经长得那样大了。
他想去认回他的女儿,却遭了五弟的暗害,在床上躺了十年才醒,发现自己废了一双腿。
如今的席家是他的六弟掌权,因他们那一辈斗得太惨烈,所以六弟对子女的教导除了更为严格外,还尤为注重血缘亲情的培养。
席颂言当年认领的那个儿子,因为一次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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