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碛:qi,第四声)
这句诗用来描绘赤沙戈壁中的景象自然是再适合不过了,萧瑟、荒凉、冷寂,说它是生命禁区也不为过。
在夏国的语境中,“戈壁”一词源于蒙语,是沙漠的一种,它的大部分地区是裸露的岩石,但在风蚀作用的侵蚀下会逐渐演变为真正的沙漠,气候也会不断地向沙漠地区靠拢。
天门秘境中的赤沙戈壁名义上占据着戈壁的名头,但实际上已经在向沙漠靠拢了,岩层沙化严重,自然环境也变得愈发恶劣……
在这大漠深处,一场持续了近24小时的沙尘暴终于落下了帷幕,无尽的妖风偃旗息鼓,不见了踪迹,茫茫的沙尘四散飞扬,追寻着下一处栖息之所。
入眼所见,尽是狼藉之景。
在漫天黄沙无休止的搬运下,这片区域的地貌早已发生了改变。
原本耸立的沙丘硬生生地向南“平移”了五百米,干枯的河床被无尽的黄沙所覆盖,一同埋藏的,还有时光赋予它的印记……
突然,高耸的沙丘上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响,沙丘的顶端莫名凹下去一块,剧烈的震动导致沙丘松散的结构瞬间崩盘,大片的流沙向下滑落,形成了堪称壮观的“沙瀑”,将沿途所遇的一切尽数吞噬!
数息过后,空无一物的沙丘上忽然多出了一只枯黄的手掌……
随着手掌的不断挣扎、刨土,掩藏在沙丘下的本体终于浮出了“水面”:一个个狼狈不堪、满身沙尘的“土着”陆续爬了出来,瘫倒在松软的沙丘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终于……活着出来了,呼——哈哈,老子他娘的还活着……咳咳咳……呕……呸!呸呸……”
身材高大的左天赐此时像是瘦了一圈似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上布满灰尘,精心设计的发型成了鸡窝,高定的衬衫也成了当下最流行的废土乞丐风,脚上的鞋子不知所踪,被汗水浸湿的袜子破了两个大洞,散发出不祥的气味。
“咳咳,左大少爷,您还是少说点儿话吧……节省些体力……”
一旁躺着的司存理则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身为天之骄子的他,虽为司家旁系,但修炼之路上也算顺风顺水,除了一个月前惜败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之外,哪里遭过这种罪!
一行人中,司长虹修为最高,也最先从debuff中恢复过来,他脸色铁青,手指的骨节都有些泛白:
“这沙暴不正常,我们要么是被沙妖盯上了,要么就是被另外一支试炼队伍给暗算了……”
“那可怎么办!”左天赐一听这话,当场就坐不住了,
“那些家伙不会还在周围守着吧?靠!想我左天赐英姿伟岸、才貌双全,今天居然要在这遭瘟的沙漠里栽跟头,真要是来个秘境一日游的话,我妈也保不住我……”
“闭嘴!”
司长虹懒得多费口舌,手中凝聚出一杆长矛,锋锐的矛头直抵左天赐的咽喉,顷刻间,噪音戛然而止。
左天赐被吓得噤若寒蝉,果断选择了从心。
司长虹眼神偏转,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周,而后盘坐在地,在灵力的牵引下,一道缩小版的凝神阵迅速落成,磅礴的精神力倾泻而出,在阵法的加持下变得凝实,向着远处覆盖而去。
一番探索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司长虹这才收回了神识,缓缓睁开了眼睛,面色铁青,语气微冷:
“一场沙暴,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损失了两座防御型阵盘、八枚金耀源晶、24枚苍岭源晶、三件玄阶的防御法器、九张聚灵玄符……”
“然而,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连自己的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司长虹越说越上头,就差没指着自己这几个队友的鼻子骂娘了。
“队长,既然事已至此,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司存理并没有被司长虹的气势给吓到,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敌人的实力明显要远胜于我们,却始终没有下死手,也没有和我们起正面冲突,摆明了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司长虹表面上还在生气,声音却已然低了下去,两人心领神会,看出了彼此的想法,各自沉默下来,陷入了思考。
旁边的司修依旧扮演着“侍卫”的角色,时刻警惕着突发的危险。
只有左天赐一脸懵逼,看不懂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沙漠中的妖兽大多在夜间出没,领地意识相对而言也没有那么强,不太可能耗费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和我们死磕,在这场沙暴中,人为的因素绝对占了大头……”司存理耐着性子,心平气和地分析起背后的始作俑者。
“是妖又如何,是人又如何?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现境,在这里,妖兽永远是妖兽,人可不一定一直是人……”司长虹不留情面地泼了一盆冷水。
“还是有区别的……”司存理也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地解释:“沙妖是一种地域性群居生物,它们受到的限制要远胜于其他妖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而人,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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