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电话拿给那人看。
好在那人不是穷凶极恶的人,还是有点畏惧警察的,悻悻走了。
时茭忙挂断电话,关上门,察觉窗外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螺旋桨。
舒了口气,又没觉得肚子有多饿了。
时茭蹲在地上,快速收拾起散乱的衣物,将东西一股脑都进塞行李箱里。
“得换一个酒店了,太不安全了。”
刚拖着行李箱走出旅店巷口,路边就急遽驶过来一辆车。
在距离时茭还有三米的地方紧急刹车。
“呲”的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发憷刺耳的声音。
又因为太过猝然,时茭这个易受惊体质的人,也吓了一跳。
只等里头出来两个黑衣凶徒,他窥见车后座的人,想挣扎,连机会都没了。
时茭被人粗暴的往车里推,脚下不稳,踉跄后就撞到了后座的秦郅玄身上。
索性装死,脑袋继续埋着,屁股也撅着,匍匐不起。
不愿面对。
时茭这个姿势,给了秦郅玄很大的便利。
“别打了,我疼。”
沉闷的低吼自时茭头顶传来:“你还知道疼?”
“打死你算了。”
时茭音色中裹了点鼻音:“不要。”
秦郅玄手贴着时茭的软肉,半是威胁,半是指令:“脑袋立起来,看我。”
语气里掺杂了明显的不悦。
时茭识趣抬头,对上秦郅玄的眸子里雾气萦绕,感觉似乎再受点欺负,就一定是湿漉漉的。
“坐我身上。”
时茭:“……”
“不听话继续打。”
他就跟一个恶霸一样。
时茭立刻坐到了秦郅玄腿上去,视线闪躲,不敢正面迎上秦郅玄的威压。
“骂我?”
“还逃跑?”
时茭受不了一点恐吓,缩着脖子就开始认错:“我不敢了~”
“我看你敢得很!”
“消息不回,跑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刚才那人色胆要是再大点,你这会儿都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那那个人——”
“当然是杀了,还留着干嘛。”
时茭:“……”
不确定秦郅玄是不是在开玩笑。
秦郅玄的怒火太猛烈的,只与时茭短暂对视,时茭就觉得自己会被扒皮抽筋。
“你别生气嘛。”
时茭唯唯诺诺,揪了一点秦郅玄的衣角,又怯生生的瞄一眼男人,将欲拒还迎表现得淋漓尽致。
“都怪陈锦桉!”
时茭把锅甩给陈锦桉一点负担都没有,人害他,他也害回去。
“因为他,公司那些人都骂我,骂得可难听,还总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不想去上班了,所以就跑了。”
秦郅玄虎口掐着时茭薄如蝉翼的腰,眼神阴鸷邪狞,倾泄出无尽寒气,像是一头,凶神恶煞的猛虎,要享受他的猎物。
“陈锦桉我会收拾。”
“但你觉得,你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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