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不小,上头后一定难受,就给大家煮了点醒酒汤。”
时远洲想着,这秦郅玄还真是不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如此随意。
不过也确实好心,让人细挑也挑不出错来。
时远洲:“麻烦了。”
“我弟弟在公司很让人操心吧?”
秦郅玄察觉出时远洲话里隐藏的深意,手上动作一顿。
看样子是准备把时茭从他身边夺走了呀?
得加紧进度了。
秦郅玄脸上挂起亲疏有度的笑:“没有,他学得很认真。多亏了他,我才试探出了身边有二心的人。”
时远洲觉得秦郅玄嘴里没个真话。
时茭,认真?
跟时承言反馈的完全不一样。
根据时承言所说,每次去顶层,时茭十次有八次都在睡觉,剩下两次在吃东西。
摸鱼率100%,效率为0。
谁家公司招了时茭,简直遭老罪了。
秦郅玄找来小碗分了好几碗。
“三四楼的我去送吧。”
三四楼住的就是时茭和时承言。
时远洲:“不用,我一并送了,你去休息吧。”
秦郅玄:“……我随意走走,醒醒酒。”
时茭的醒酒汤是时远洲灌进去的,一碗就喝了三小口,就再灌不下去了,抗拒得厉害。
时茭醉得眼神都飘飘的,一个劲儿的用鼻腔哼哼唧唧的。
时远洲扶着时茭的脑袋,手心都被热汗蹭湿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臭熏熏的。”
秦郅玄:胡说,明明是香汗!
时远洲瞥向正在时茭房间看墙面照片的秦郅玄,眉心微蹙。
还真是自如得不客气,简直把自己当时家人了。
“秦总,要不你先出去?我给我弟弟洗个澡。”
洗澡?
秦郅玄心中警铃大作,背对着人的那双眼戾气汹涌,后槽牙咬紧,脖颈暴起的青筋近乎炸裂,本轻捻在一起的指腹都快要捻断指节了。
转身时又掩藏得很好,只做出一副视线来回在时茭和时远洲身上打量,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刚走两步,又像是费解得不吐不快。
“小时总,你和时茭,不是亲兄弟吧?”
时远洲都准备等秦郅玄出去带上门后,把时茭湿答答的衣服撩起来脱掉了。
可人突然来这么一句,他捏在时茭衣角上的手蓦地一松,迎上秦郅玄讳莫如深的眼神。
而后,时远洲清朗的脸色有了下沉趋势。
两相对视,时远洲眸色黯然,却思忖起秦郅玄那话的深意来。
不是亲兄弟就不能给时茭洗澡吗?
可他又想想,自己会给时承言洗澡吗?
秦郅玄会给秦隐洗澡吗?
不会。
可他自己又觉得给时茭洗澡,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或许是照顾得顺手了,觉得洗澡这事儿也无可厚非。
但转念又想想,这种行为又不该。
秦郅玄“自觉”失礼:“抱歉,是我多话了。”
时远洲心底的惊涛骇浪,都源于秦郅玄唯一那一句询问是不是亲兄弟的话开始的,再就是秦郅玄那一个眼神。
而后,男人出了房间。
时远洲看着手里汗涔涔的小面团,也忍下了给时茭洗澡的心思。
好像,就算是弟弟,也确实过分亲昵了。
时远洲一走,秦郅玄就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眼底幽暗如鬼煞,死死的盯着人离去的方向,恨不得用那阴鸷眼神,将时远洲碾做齑粉。
他再一次进入了时茭的房间,拿起了刚才自己遗留在隐秘夹层上的手机,结束了录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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