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楼外锣鼓喧天,完美将这惨叫声遮掩。
今个儿是状元游街的日子。
状元姓赵名渊,出身寒门,却力压一众世家子弟,殿试上的那篇策论更是被一众官员奉为经典,老太傅更是直呼“此子身怀治世之才”。
那状元打马而来,街道两旁的姐儿们含羞带怯地朝他掷着花,赵渊皆谦虚的接受了。
萧长宁垂眸,望向那位寒门出身的状元郎。
竟生的比他身后的探花郎还要俊美出众。
他有着一张极好的皮相,肤色冷白,长眉俊目,虽一路态度温和恭谦,笑意却不达眼底,凤目清冷。
他身上穿的是京中前几年盛行的料子,如今早已不兴,却十足惹眼,瞧着却比他身后那些个穿金戴银、衣着繁复奢华的世家子弟还要俏。
萧长宁无端就想到了她府上那朵刚开的白色睡莲,沾着水汽,正是干净而又圣洁的时候。
赵渊一抬头,便与萧长宁的目光对上。
春日风光好,萧长宁一袭藕色春衫,日光懒洋洋洒在她身上。
她趴在窗棱上,头上金钗轻轻晃动,冲着赵渊微微一笑,眼底浮现出些许兴味。
萧长宁招手唤来四喜,拔下头上那支镶着金花的金钗递过去,又附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赵渊淡漠的收回目光,骑马正要继续前行。
孰料,四喜带着五个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四喜捧着那支金簪,抬高声音道:“赵郎君,奴才奉安淮长公主之命,特来赠予这金花簪一支,殿下欣赏郎君的人品才华,郎君还不速速下马接赏!”
安淮长公主这几个字一出,百姓们顿时一阵哗然,望向赵渊的目光顿时有同情与不忍。
谁人不知这位公主殿下最好男色,且手段极其恶劣,被她玩死过的男人不胜其数!从长公主府抬出来的尸体都能堆成小山了!
萧长宁一只手撑着下巴,淡淡等待赵渊接过那朵金花,没有人敢拒绝她,更别提一个小小状元了。
谁知,那赵渊下了马后,竟只面容疏冷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福薄,只怕受不起这赏赐,还望殿下海涵。”
萧长宁瞳孔顿时一缩!
好好好,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拒绝她的招揽。
四喜顿时冷笑一声,道:“郎君慎言!怎么郎君接得别人的花,我们殿下的花就接不得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郎君蔑视皇权,不将我们殿下放在眼里!”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
偏生那赵渊是个硬骨头,他抱了抱拳,礼数周到,语气冷漠尽显:“学生断无此意,金花贵重,学生粗鄙,配不上这般贵重之物。”
萧长宁歪了歪头。
旋即,酒楼二楼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本宫既赠了你,便说明你配得上,收下。”
命令般的口吻,她语气不容置喙。
四喜强行将那金簪往他跟前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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