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第二个太子人选,他生来就该是金尊玉贵的。
偏就这么金尊玉贵的人,后来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萧长昀继位那日,他尚且还不能下床,我告诉他如今的皇帝是萧长昀,即便他回去,也于事无补了,大局已定。
可他却说,比起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他更想他能站起来,走到你面前,告诉你他还活着。
能活着走到你面前,是那七年里他唯一的执念,我陪他每日做着痛苦复健,这样的复健远超他那颗心脏所能承受的,可我劝不动他,他他想站起来了。
于他而言,躺在床上窝窝囊囊的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殿下,他不是不想回来告诉你,真相,而是不能,那时的长麟殿下,便连站起来都成了奢望。
是去年一月,殿下收到了一封从京中寄来的加急密信,信中写您再西山猎场围猎不甚落马受伤,也就是那时,殿下撑着桌子,一点一点自己站起来了。
他当时的身体,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痛苦,可他仍旧无怨无悔。”
常百草温和的看着她,道:“殿下,我告诉您这些,不是想让您知道长麟殿下这些年来有多不容易,而是想让您知道,于他而言您便是他一步步走来的动力,他前半生经历的太多,他不曾向您诉苦,也是不希望您因为这些事而心生愧疚。”
“殿下,对有些人来说,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就已经是幸事了,人生苦短,世事无常,思虑的太多,也只不过给自己平添烦恼,不若及时行乐。”
听完常百草说完这些,萧长宁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他去年一月才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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