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没等靠近顾臣砚就软软倒了下去。
顾明心凉，也不再伪装什么父子情深：“顾臣砚，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别像条一样的囚禁我！”
顾臣砚轻笑出声：“父亲说笑了，死亡是种解脱，我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会做送你去死这种善事？”
他顿了顿，“精神病院才是你的归宿，你这一辈子就待在那里面赎罪吧，直到耗尽最后一口气那天。”
顾明伸展四肢躺在地上，对着天花板放声大笑：“好儿子，你以为你这样对我就能有什么好结果吗？我心狠，你比我更歹毒，你这辈子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
顾臣砚叫来的两个工作人员已经上门，他们是来负责将顾明带回去的。
顾明被架走时，不停祈求工作人员替他报警，控诉顾臣砚虐待生父。
可两个工作人员压根不听，在他们眼里，一个精神病院的话不值得相信。
何况，顾明住进精神病院后，享受的一直都是最高规格的护理。
顾臣砚还给医院投了不少钱。
试问，有哪一个虐待亲生父亲的儿子会做到这样的程度。
最后，因为顾明闹得太凶，还动口咬了人，工作人员无奈，询问过顾臣砚后给顾明打了针镇定剂，将他带上了车。
顾臣砚站在院外，目送车辆离去。
车辆身影彻底从视线消失那刻，顾臣砚深深吸了口气：“我也要用一辈子来赎罪。”
——
沈雾不知道顾臣砚这里发生的事。
直播结束，跟着傅行渊一起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感觉大脑一阵抽疼。
好像有道无形的力量在用力拉扯她的灵魂，有什么东西快要从身体里剥离出来。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宛如幽灵的一般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回来？把这具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我艹你大爷的！”沈雾捏起拳头用力砸在太阳穴上，“你他么是人是鬼赶紧给我滚出来！”
她的动作太过诡异，将傅行渊吓了一跳。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沈雾身体冷不丁朝前一倾，傅行渊就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
“把身体还给我！还给我！”脑海那道声音依旧阴魂不散。
沈雾怒了，两个拳头不停砸着太阳穴：“还你还你，你特么有本事倒是进来啊！”
这个声音该不会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吧？
可如果是原主，为什么要说“你为什么要回来”这种话？
难道不应该控诉她夺走自己身体，让她滚吗？
“小雾，你怎么了？”傅行渊用力捉住沈雾的手腕，不让她伤害自己。
沈雾觉得头快要爆炸，一闷头朝傅行渊胸膛上撞去：“傅行渊，你杀了我吧，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为了缓解这股快要让大脑爆浆的痛意，她自残一般不停撞上傅行渊的胸膛。
傅行渊被她撞得闷哼一声，一手钳制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紧紧将她摁在怀中，声音焦急道：“小雾，你冷静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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