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不甘。
“她是吾的母亲，老魔君的女儿，魔族的姬公主！”
慕千弈轻声说道，仿佛害怕太大声会惊扰到画中的女子。
“没错，这幅画是当年狐帝亲手所画，姬公主才是狐帝最爱的女子。”
“那慕时泽和慕依依的母亲呢？既然父君最爱的是吾的母亲，为何在母亲去世后，又同帝后生下了慕依依？”
慕千弈一直不理解，夙昭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狐帝深爱着慕千弈的母亲。
在姬公主死后，狐帝便再也没有踏进过帝后的寝殿一步。
原本，所有人都在称颂狐帝与千弈殿下母亲的鹣鲽情深。
可后来，慕依依出生了！
这使慕千弈一度认为，男人的深情都是有期限的，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一生一世的爱！
慕婉轻叹一声，只有她知道这件事并非是狐帝的本意。
慕婉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间而来，她缓缓开口道：“狐帝最开始迎娶慕时泽的母亲成为帝后，只是因为她是九尾狐族一致推举的人。
“狐帝常说，虽然他与帝后相敬如宾，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直到后来，狐帝带回了姬公主，狐帝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爱！
“姬公主死后，帝后以为只要过些日子，狐帝便会放下姬公主，与她又像从前一样恩爱。可这一等就等了几千年，狐帝心中记挂的人却依然是姬公主。
“帝后无奈之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天，她端着一壶合欢酒，借着朦胧月色，用九尾狐族的魅术化作了姬公主的模样，这才得了一夜缠绵！
“狐帝醒来发现枕边之人竟是帝后，狐帝勃然大怒，拂袖而去。之后，帝后就怀上了慕依依，帝后原本想用这个孩子挽回狐帝的心。
“可狐帝即使知道帝后生下了慕依依，也没有去看过帝后一眼。后来，帝后忧思成疾，在依依殿下很小的时候便逝去了。”
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
此刻失去情丝的慕千弈无法理解帝后为何要这么做。
也无法理解狐帝的愤怒。
她只觉得帝后愚蠢的可悲。
“所以，你才会对依依那么好，你可怜她，是吗？”
帝后死后，慕依依本就不受狐帝的重视，再失去了母亲。
于是，慕婉动了恻隐之心，时常抽空去照顾小小的慕依依。
慕婉不知道慕千弈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凉薄。
从前，因为没有狐帝的庇护，慕依依时常会遭到一些苛待。
慕千弈总是会挺身而出，一次又一次的保护慕依依。
可就在刚才，慕千弈竟然说自己对慕依依的好，只是因为可怜她。
“随便君上怎么说吧，我倒是很好奇，君上究竟经历了什么？君上和从前的千弈殿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慕依依曾经多次在慕婉面前提及慕千弈对她的好。
她也知道，慕千弈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对慕依依是真心的。
对待宫人们，慕千弈也是宽容仁善，很少伤及宫人性命的。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那样一个纯善之人变作了如今凉薄的模样？
慕千弈凝视着慕婉，很久之后才徐徐吐出几个字：“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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