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恍惚后他忽然反应过来老蒋刚说了救人,说明这楼上还真有人。
成天看新闻,外卖小哥勇斗歹徒抢回被劫皮包、外卖小哥帮助老奶奶救下楼顶的猫咪、外卖小哥救下自杀未遂女大学生......
这下好了,明天头条就是外卖小哥奋不顾身冲进火海救出数名科学家,舍己救人为国捐躯......
“呸呸呸!”苏行健有些暴躁,一脚踹开电梯旁边安全通道的大门,上了楼梯。
就两层楼还安个电梯,想必根本不是给人用的!这个想法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刚到二楼,他就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么?”
他抓起放在墙角的灭火器加快脚步,二楼楼道的灯光忽明忽暗,刚才明明听到有脚步声,但是却没有半个人影真是见了鬼了。
走廊两边是十来个玻璃门,看起来是十分结实的双层钢化门,门上的警报器闪烁红光,映在四周有些渗人。
“喂,有人吗?”
突然间警报器伴随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切陷入黑暗和寂静中。
苏行健心口一紧,虽说自己是个大老爷们,走的夜路不算少,但孤身一人在这个黑漆漆的走廊中,不害怕那是假的,耳中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灭火器摩擦外套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苏行健向四周的玻璃门内挨个儿打探,全都是空无一人,他忽然很后悔自己这种无畏的勇气,当即理解了老苏经常骂他的那四个字“无知无畏”
一阵凉风吹过,苏行健抬头看了看走廊顶,是中央空调,电路和灯应该不是一路,天气并未有多热,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大冷天还要开着冷风?......
这么一吹他整个人更加紧绷。
“嘭!”
突然一声巨响砸在他耳侧,苏行健一个激灵猛地向后闪了几步,嘴里的脏字儿卡在喉咙里硬是没有蹦出来,险些咬了舌头,这一声惊的他在心里问候了老蒋的祖宗十八代!
他急忙侧过头,却看见两个穿着米色研究服的人满脸焦急一边砸门一边盯着自己,嘴里还咿咿吖吖的跟自己对着口型。
“要死......老师......钥匙!”
这玻璃门是封闭的,两个人张牙舞爪跟苏行健你来比划我来猜,好不容易才让他弄明白。
“你们说钥匙?让我去找钥匙?”
其中一个寸头戴眼镜的男子满头大汗从兜里拿出一张白色门禁卡,朝着苏行健身后指了指,他顺着男子的手指判断了一下方向,这才看清自己身后斜对面有道门被一把破椅子卡着,并没有完全闭合。
看那房间的方向应该是离起火的地方不远。
苏行健犹豫了一下,饶是自己再贫,也是个生蛋,看着厉害,其实就是壳脆里子稀烂,这生死攸关的事儿该怂还是得怂,可余光再一看那走廊里挂的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稀奇古怪的图画,脑子里又闪现出老苏白日里对自己鄙夷的态度以及“废物”两个字。
他心中一横,自己这咸盐地里的庄稼死不死活不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的研究人员可都是国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栋梁,指不定老蒋都是个重点毕业的大学生,活着比自己有价值,还能为国家多做贡献,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豁出去了!
苏行健一把推开虚掩的玻璃门,埋头扎了进去。
白色的瓷砖墙显得这屋里还挺高级,又是一小段回廊,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星云图,回廊内的温度显然比外面走廊热了许多,再往里想必就是着火的地方,地面上也渐渐有了弥漫的烟雾。
苏行健步履加快,突然看到不远处墙壁上挂着一件衣服,衣服口袋里一张门禁卡露了一半,他有些小激动,庆幸手机屏保的锦鲤还起了点作用。
他上前一把抽出卡就往回走,但让他后知后觉的是既然有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种定律,那定然是时刻实践在生活中的,刚才他进这间屋子时挪开了那把躺倒的椅子,门从里面锁上了,并没有任何插卡和扫卡的地方,而此刻他才想明白既然对面屋里的人有卡为什么出不来?
原因只能是......这卡只能从外面开,里面是打不开的!
苏行健懵了,用力晃了几下门把手,又将脸贴在门上竭力向外瞅着。
“老蒋,救我啊老蒋!我被困住了!艹!”
他承认现在非常惊慌失措,甚至怂的十分狼狈,可是命比天大,刚才那些高尚的想法瞬间成了高中语文课上的之乎者也随风而去。
呼唤无效后,“嗵”的一声,苏行健一脚踹在了玻璃门上,脚后跟的钝痛瞬间扩散到大腿,他抱着腿无声嘶吼了十几秒,又一把抡起地上的椅子朝玻璃门砸去,椅子猛地被反弹回来,木头椅背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脑袋上。
“我......去!”
苏行健倒吸一口凉气,扔下椅子一手扶在了额角上,好在并没有湿漉漉的感觉,应该只是擦破点皮。
他顺着瓷砖墙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手机,信号格仍然是空白,地上的烟从里面蔓延至回廊,越来越浓,苏行健暴躁的猛咳,喉咙干疼。
苏行健将手机胡乱塞进兜里,环顾四周,看到回廊尽头似乎还藏着一个门,这才想起这栋楼统共就两层,着火的肯定不是这一间,兴许从窗子能跳下去。
他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往里屋跑去,刚到那小门口,苏行健便愣在当地。
好家伙!!
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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