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周师叔竟激动的握住了苏行健的手。
苏行健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生是吐不出来,只能干笑两声,心道:“这周师叔若是生在缅甸搞电诈,定然早就做了高层!”
不过经他这么解释,这“乾”字似乎还真和自己有缘,说不上周师叔一语成谶,自己在这里赚个盆满钵满也未可知.......那就......叫苏乾吧!
苏乾......只愿今后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
潇洒过此生的心情其实并没有持续太久。
苏乾过去以为跳出之前的生活圈子,换个环境从头开始,自己会天下无敌,但现实让他明白所有的失落与命运的悲剧都来源于自己的情绪。
如同现在,当他手中握着一个发了霉的硬馒头,环视四周同样穿着破烂不堪的单衣,眼神呆滞歪歪斜斜靠在四处的人群时,他更加难过!好歹当外卖小哥自食其力吃穿不愁,还能还债,收入倒也客观,可现在就像是落入了传销组织,打完鸡血时义愤填膺要对得起自己的一生,过了没几分钟忽然又精分的发现自己睡在没有床的集体宿舍,吃了上顿没下顿......这种社会底层小人物起起伏伏的精神过山车,他过去感受过,而今后再也不想经历。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就不能做些正经事?非要做什么乞丐?”
人性就是这么贪婪,半个小时前混吃等死的恣意,在口腹之欲得不到满足时,立刻生了逆鳞。
“那不然呢?我们是丐帮啊!丐帮不就是要做乞丐吗?”
这话没毛病。
周师叔挠了挠后背,似乎不过瘾示意旁边的人帮他一把。
苏乾初来乍到对一切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他自是不愿意与一群又臭又脏的老爷们围坐在一起。
“我出去转转。”
“那怎么行?我们是牲人,你若是再冲撞了哪个富户或是司农家的,我们可救不了你!”微胖的乞丐忙道。
“牲人?”
刚在神堂外苏乾便注意到了这个词,但他并不明白牲人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词......
周师叔被挠的舒服,微眯双眼缓缓道:“玄海之境,玄气为根,方能驰骋于境内四洲,我等牲人都是这玄海之境的最下等人,生来便没有食过玄谷,也没有玄气,任何人都能致我们于死地,所以只能做做乞丐讨些同情保命!往下,左边左边.......对对对,就这里!哎呦,舒服!”
周师叔睁开眼盯着苏乾:“坤山盛产玄谷,每年输送四国一岛,供所有玄士食用。”
苏乾:“既然是玄谷产地,大家为何不想办法去寻些种些?”
周师叔勾了勾唇角:“你是不知啊,阿乾,这玄谷虽盛产但珍贵,运送途中层层把守,外供粮船都有武功高强的玄士押送,况且这玄谷年过十五岁,即使吃到嘴里也没什么用了,讲究的就是个根深蒂固、玄元纯净,只有不受世间浊气浸染才能将玄气充分蕴化到不同的功力当中,方可修习成为玄士,我等年少时父母就已经是牲人,又哪里能食到玄谷,等到可以自立时,早就过了日子喽!”
十五岁?苏乾在原本的世界里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这里他并未来得及注意到自己年龄几许,滞了滞忙问:“我今年多大了?”
周师叔:“你?若是老帮主没有说错,算一算你今年该有二十了吧!”
王八啃兔尾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说绝望,苏乾还有点想笑,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没给太岁多磕几个头,青春是重来了,未来可是一眼就看到头了,都说人生大起大落,这感情好,自己压根没有大起,只有大落了.......
看苏乾脸色不太好,周师叔安慰道:“乞丐自由,不过若是你不想做乞丐,倒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路。”
苏乾眼中闪过一抹精亮:“什么路?”
“阍侍”
“阍侍是什么?”
“也是,这些年你瘫着,虽耳朵能听,眼睛能看,但毕竟没出去过,不知道也是自然,这阍侍手持削魂祭斩,背倚圣国锦旗,脚踩权财之地,头顶星月苍穹,威风凛凛如降世神只!”
苏乾偏过头静静的盯着着周师叔手舞足蹈滔滔不绝,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苏乾脸色有些难看:“看门的奴才是么?”
“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我们于司农来说是奴才,司农于圣皇来说也是奴才,圣皇于天地圣灵来说不还是奴才......”
“你怕是对奴才二字有什么误解......”苏乾咬了咬后槽牙。
他对这周师叔并无什么感情,更不感激,这幅躯体如果真是另一个世界的他,即使被周师叔养了数年,他也不愿以瘫子和牲人的身份苟活,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皎皎君子,因为活在社会底层的泥沼中,感恩、顺遂这些精神食粮只会是浮在半空的虚无,脚下尚未站稳,何来昂首的勇气。
苏乾:“除了这条路呢?”
周师叔:“除了这条路再无其他路!”
之后周师叔也沉了声,他看出来苏乾有野心,但是不早些扑灭他动荡不安的心火,日后在坤山定然会遭劫难。
“那好,看门狗就看门狗!”
坤山玄谷圣国,软红香土纷华靡丽,城中之人皆是风姿绰约,偶有玄气高深的玄士从空中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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