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各位,将各位送回虚南,不会食言。”
“那你呢?我们若是走了,吕道纪知晓难道不会怪罪你将我放走?”苏乾道。
薄遥:“无碍,此事我自有办法。”
苏乾有些不悦:“为何事事都要你来替我收拾残局?现在我也多少也有些武功,难不成步步艰危?”
板凳倏而对苏乾道:“你自是只看到表面,况且你身上的东西本就不是你的,命自然也不由你,你还是乖乖听话随为师回虚南吧。”
苏乾看了一眼薄遥,不太情愿道:“那我岂不是要与薄遥分开许久?”
板凳挑眉:“怎么?多日未见,竟不知你们俩关系如此好了?在劫灰堡也未见你二人处的多么和谐?......”
话音刚落,板凳仔细看了眼莫诚献:“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在哪见过?”
莫诚献急忙抱拳道:“晚辈乃小小兵奴,前辈自然没有见过,要说见也是在劫灰堡锦稷。”
“不对!”板凳蹙眉,似乎又实在想不起来,过了一阵释然道:“许是我记忆有差......”
此时薄遥见苏乾郁郁,安慰道:“这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待有时间我自然会去看你。”
苏乾知晓自己留在坤山左右是薄遥的拖累,时时都需他护着,说不上跟着板凳,自己的武功还能更加精进,以后混个高阶玄士,总比做个林妹妹强,索性应道:“好!”
嘴上说的洒脱,眼睛却已经不再看薄遥,他心中腹诽,来坤山许久,还没怎么与他分开,此次一别不知要多久?......
薄遥道:“放心吧,你是我薄府的人,终究还是要回来,我会去寻你的!”
苏乾深深的看着他没再说话。
待到一众人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时,却不曾想又增了一劫!寥清居外十几名侍卫已然等候多时,沁妃伫立在大门外,冷冷的盯着几人:“怎么?想跑?”
薄遥道:“苏乾对我们来说已经无用,母妃何必还要为难?”
“哼,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才与他认识多久,便饲老鼠咬布袋,胳膊肘往外拧?为了他,你弑杀朝廷命官的儿子,为了他你辜负郡主一片痴情,又为了他将我寻了数年之久的玄脉秘图赠与吕道纪,如今更是冒着吕道纪正法薄府的风险,将他送出坤山?倒是我小瞧了苏乾,身为男子却比女子还要狐媚!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还是被下了什么蛊?”
这话说的难听,薄遥当即冷道:“母妃自是比旁人清楚,孩儿若不将寿常洛与长公主供出,等待薄府的又将是什么?吕道纪早已盯上了薄府,孩儿不过是走了一招祸水东引的险棋,但救下的,却是您!”
沁妃神色变了变:“可是此次的确失了玄脉秘图,而且此图一旦到了吕道纪手中,再难拿回,苏乾身份还未查出,若是真与谷菱歌有关系,以后也可做我薄府的筹码?”
“筹码?”薄遥诮道:“便是筹码,为何昨日还要派人斩杀?母妃不过是怕若真与谷菱歌有关,势必祸起萧墙,故趁机斩草除根罢了!母妃答应过,不伤他性命,可现在看来,您似乎并不打算履行诺言。”
“他与谷菱歌有关?”板凳突然从几人身后探出脑袋。
沁妃愕然:“元牝?你怎么会在这里?”
板凳将几人推开,大步前迈,急迫道:“苏乾与谷菱歌什么关系?”
苏乾狐疑,不明所以。
沁妃怔了怔,看板凳问的急迫,才道:“只是猜测,谷菱歌当日一别,剩下的瘫儿也跟着不知去向,而苏乾又是老乞丐带在身边的,所以”
“不可能!”元牝打断:“苏乾是无根之人,世间难得,众所周知谷菱歌的儿子生下来便是无法站立的无法说话的瘫儿,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沁妃追问。
元牝这才回神,肃道:“苏乾是我的徒儿!”
“徒儿?”沁妃眉头微微一簇:“他何时成了你的徒儿?”
板凳:“无端玄珠是我放进他体内的!”
沁妃杏眼圆睁:“是你偷了同尘寺的无端玄珠?”
元牝轻咳:“嗯......当初不过是好奇这宝贝究竟有多神奇,谁曾想我竟承载不了!”
薄遥问:“可有法子将它取出?”
板凳摇头:“无端玄珠乃气蕴成形,是同尘寺几代高僧圆寂前精纯玄气的结晶,只有三摩地仪轨之力能将其炼化。苏乾不仅体内无任何浊污,还拥有另一种可以将其炼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我也察觉不出,但现在若想取出,怕是要直接取了他的性命,无端玄珠才能重新凝结。”
沁妃立刻道:“那更不应该让他走!若是日后他......”
沁妃看了看鲤子卞等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直接让侍卫围了寥清居的大门。
板凳道:“我不管他与虚南有什么纠葛,但是人我必须带走!他是我元牝的第一个徒弟,即便是今后与我为敌,我仍是他的师父!”
几个蛇姬山伽罗族的弟子也慢慢从院内行出,挡在了苏乾等人身前。
沁妃愠怒:“你怎的这么糊涂?此事若是被......被那人知晓,你就没想过后果会怎样?”
板凳笑道:“我元牝行事,向来想什么做什么,活一天畅快一天,自是不会管什么摸不到看不见的结局,知晓再说知晓的事,何必时时草木皆兵杯弓蛇影?沁妃汲汲营营多年,不也仍孤身在薄府看不见天日吗?”
沁妃神色倏而黯然:“我不信会不见天日,总有一天”
板凳接道:“总有一天你也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何时生何时死又怎会知晓?不如今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徒儿离开,也免得你再伤神该如何从薄小公子手中取了他的性命!况且,天公地道,你留他一命,日后说不准也会受他膏泽。”
沁妃抬头环视,苏乾等人身后已然站着寒松和蛇姬山弟子以及在侧的薄遥,手指蜷了蜷,狠狠揪住袖襟思虑片刻,道:“好!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倘若日后再落在我手里,我定然不会像今天这般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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