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劫灰堡越近,苏乾越发兴奋,他在此地数月,过得开心畅快,不过此时身边少了一人,虽心情打了些折扣,不过想起鲤婆婆,倒也可将心中那抹怅然掩去。
劫灰堡附近的一个小埠头,樊大歪斜的坐在岸边,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活像抢劫越货的土匪。
樊大看到几人一屁股蹦起来,笑出一口黄牙:“可算回来了!”
苏乾被几人扯上岸,好笑:“怎么?想我们了?”
樊大粗声粗气道:“那疯老婆子快把我折磨死了!整天将我当做他儿子絮絮叨叨没完,我一喝酒就要做醒酒汤,好家伙,那汤......啧啧......你们知道有多难喝吗?害的我老樊酒都戒了!整天陪着她,凝香都跟要跟我一刀两断了!嘴下留情的说我樊大找到亲娘了!嘴上不留德的,说我樊大小姑娘玩够了,开始找老妪了......”
“屁话!”
苏乾忍不住喝止,不过又觉得不管怎么着,还是要感谢樊大费了心,软下语气道:“谢谢樊大哥费心了!”
鲤子卞急忙上前:“樊大哥,我娘她可还好?”
“好得很,老早之前还总闹腾,要找你们几个,我找了几个弟兄陪着,可给老人家陪开心了,现在叫你名字,都没反应!”
鲤子卞苦笑:“我这娘莫不是忘事儿忘的更厉害了?”
板凳招呼几人道:“既然安全抵达,你们便先去锦稷看看吧!”
而后又对苏乾道:“过两天我来接你!”
苏乾不解:“师父你又要去哪?”
坐了许久的船,腰酸背痛,板凳伸展筋骨道:“皇城!”
话刚说完便率先御剑离开了,苏乾也旋即跟着樊大几人回了锦稷。
“娘!”
“鲤婆婆!”
正在纳鞋的鲤婆婆循着声抬头往门口一看,瞬间红了眼,眼泪止不住簌簌往下掉:“小宝,你回来了!小乾,小芬,诚献都回来了?”
大家怔愣片刻,均是围在周围惊喜不已,苏乾高兴道:“婆婆认得我是谁了?”
鲤婆婆:“认得啊!我家大宝小乾啊!”
苏乾心中一软,嘿嘿傻笑:“婆婆没把我认错啊?”
鲤婆婆嗔道:“大宝最乖,将小宝当亲弟弟照顾,怎么会认错?”
苏乾愣了愣,诧异的看向鲤子卞,鲤子卞也甚是惊讶,开心道:“娘,你不糊涂了?”
鲤婆婆笑呵呵道:“也糊涂,一阵一阵的,不过这些日子好些了,你们这是去哪了?欸?二宝呢?二宝怎么没回来?”
苏乾急忙拽住鲤婆婆的手,道:“二宝家中有事,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喔......”
鲤婆婆微微有些失落,从旁边的暗柜中拿出一沓藕粉色的衣服:“天冷了,他挑衣服,我特地给他缝了几件厚些的外衣,怎么就没回来呢?”
翠芬颠颠儿的跑过去接下衣服,道:“婆婆,衣服您先收着,这么漂亮的颜色,薄遥哥哥一定会喜欢!”
鲤婆婆叹气:“是啊,不过总穿这个颜色怎么找媳妇儿啊?”
苏乾滞了滞,便听翠芬道:“薄遥哥哥生的俊朗,穿什么都好看,况且一辈子穿这颜色,乾哥哥也不嫌弃啊!”
“......”
鲤婆婆正听得迷迷糊糊,鲤子卞急忙将她扶到凳子上,询问她的近况。
樊大这才跟苏乾道:“锦稷外卖最近生意不错,好家伙!不仅带动了这劫灰堡一条街的生意,现在便是皇城的人都听说了,有几个倒是想学习一二,都被我拒绝了!”
樊大说的自豪,苏乾笑道:“就这怎么够?咱格局要大!我问你,单说这剑,每年四国玄士是否采购者居多?有本事的找熟人自己打磨,没熟人的皆要到铸剑坊去,再托关系或者单独采买配饰,一把成剑起码花上数月,剑这东西又是损耗品,磕磕碰碰,有些勤练的玄士半载便要换上一把,这是否是个商机?”
樊大瞪圆了一双眼:“苏兄,何为商机?”
苏乾一腿踩上凳面,坐在樊大对面道:“樊大哥不缺钱,就缺这个!”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樊大也不生气,听得认真:“洗耳恭听!”
苏乾道:“其他我不多说,就剑这东西,我以前有过研究,撇开需要上好的玄铁不说,咱就先说配饰,一品玉器剑,佩山玄玉!二品,金装剑,佩水苍玉!三品五品的银装剑,佩木饰,这些装饰品,剑鞘上镶的好玉,你说都从哪里来?”
樊大思忖片刻,道:“上好的玄铁就在虚南,但铸造最优则在莫邪,莫邪不仅铸造工艺精细,而且节气最利于铸出名剑!虚南的玄铁运送至莫邪最好的铸造工匠手中,宝剑不仅锋利,而且剑身如勾,用力可弯曲,放开铿锵有声,形不变,剑风飒飒!而苏兄所说的配饰......宝玉出自坤山,剑身的雕琢最佳则在冰夷,冰夷有神兽,更有镇海之龙,剑身形刻栩栩如生!”
苏乾挑眉一笑:“这就对了!虚南是个经济和交通枢纽,现在往来商贾所做的不过是把东边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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