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为什么要让县令瞒着我们?要不是我见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觉得不对劲出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准备自己一个人一直待这里谁都不告诉?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了让县令告诉我你在哪里,都开始威逼利诱差点给县令急死了?现在县令应该都对我没好印象了……”
沈闻卿越说越气,但归根结底气的还是白稷初感染瘟疫了却让县令瞒着他的事情。
本来他俩来赈灾,啥事都是白稷初一个人在干他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好了?白稷初一个人在外奔波还感染了瘟疫,他就更愧疚了。
而且这人感染瘟疫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还是让县令瞒着他,他们不是同事吗?现在还勉强算是邻居加朋友,这点儿信任度都没有?
再说了,这事有什么好瞒着的?瘟疫这个东西又不是说他不知道就不会感染的。
他现在在这里被感染,和后面在外面被感染,有什么区别吗?
还是那句话,早死晚死都是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白稷初就这样抬眸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气呼呼的沈闻卿,闻言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许是为了缓合气氛,他不太明显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笑了笑,低声开玩笑似的说道。
“还不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到处乱跑……咳咳……”
白稷初说完,又低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现在外面起风了,门口处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感染了瘟疫的人抵抗力什么的本来就不如常人,身体自然要差得多,偏偏白稷初这个病号那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身体不舒服还坐门口吹风。
沈闻卿见状顿时脸色就更差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白稷初身上,嘴里还不受控制的嘀咕着。
“怕有什么用?腿长我身上,我想跑哪里去就跑哪里去,你管的着吗?还有,你现在这身体不能吹风知不知道,这里又没什么风景可以看,你一个人坐这里干什么?真是的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不必……”白稷初勉强停下了咳嗽,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沈闻卿给他披披风的手,拒绝道。
“夜间天凉,你穿得单薄,别染了风寒……”
沈闻卿里面确实穿得不算厚,寒风一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寒意。
但沈闻卿此时并不怎么在意,见白稷初这个时候还在管他冷不冷,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推开了,二话不说直接用披风把人裹了个严实。
然后边低头系披风带子边吐槽道。
“别乱动!我又不冷,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身娇体弱?现在身娇体弱的是你了,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自觉一点?再说了,现在你是病号,我是在照顾你,你就得听我的知不知道?”
沈闻卿微微弯腰低着头,系披风带子系得还挺认真,就是嘴里一直没停过。
两人隔得有点近,白稷初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微微抬着头,刚好能清晰的看见沈闻卿低垂的睫毛,和先前被冷汗粘在额头上的一丝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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