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一刻,白稷初触碰着沈闻卿眉心的手指无意识的微微蜷缩了一下。
后者似乎感觉到了白稷初的触碰,微微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句什么,又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稷初瞬间回了神,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
见沈闻卿并没有醒,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脑海里那些莫名的思绪压了下去。
随后他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小心翼翼的没有惊扰到旁边熟睡的人。
许是感染瘟疫的时间太久,除了平时那些藏不住的症状外,还无时无刻都会头痛欲裂,连带着浑身都疼,动一下都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但白稷初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痛苦的神色。
他就这样慢悠悠的下了床,见一边的沈闻卿睡得正死,这才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了床上。
沈闻卿在床上胡乱的动了一下,又很快安静下来,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白稷初见状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无意识的勾起了一个不大明显的弧度,随后上前轻轻的给床上的人盖好了被子。
做完一切后,他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思绪很快就不受控制的飞到了别处。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想方设法骗沈闻卿来渝水城,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查宁北候谋反的事情,想从他这里套话,但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一切,或许让他好好的留在京城才是对的。
查宁北候谋反的事情可以从其他地方下手,平衡安抚宁北候府的事情也可以让皇上找其他更加简单安全的事情让沈闻卿做,到时候一样可以借机封赏宁北候府以示圣恩。
明明所有事情都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解决,但他偏偏要带着沈闻卿来这里吃苦。
虽然就算不是为了试探沈闻卿查宁北候谋反的事情,他也会自己请命来渝水城赈灾,因为他很清楚,想要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他来是最好的办法。
带沈闻卿来不过是为了顺带可以和他多相处,好找机会套话。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做错了。
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一时的私心把沈闻卿骗来赈灾,或许他就不会经历这一切了。
可惜现在无论如何都为时已晚。
……
白稷初就这样在床边站了许久,目光一直落在床上的沈闻卿身上。
后者睡得很死,并没能察觉到。
现在已经很晚了,屋外的风声小了下来,屋内的气温也降了不少。
很快白稷初就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连带着时不时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感。
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头,飘散的思绪一下子就乱了。
白稷初收回目光垂下眸子,眉头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紧紧皱在一起,低垂的睫毛时不时的轻颤一下,可以看出他此时正经历着难以忍受却习以为常的痛苦。
过了许久,脑袋里这一阵的疼痛感过去,白稷初这才有些迟钝的挪动脚步,上前轻手轻脚的躺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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