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我见犹怜、灼若芙蕖的姿态，当真是一瞬间便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也是，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被人欺负了也不能反击。九皇子说我过分，那便是我过分。毕竟我生来就是个错误，遇见九皇子也是个错误。”
姜祈安眸色一顿，语气低了几分，“你少装可怜。”
姜淮之和善的神情消散，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九皇弟莫要过分。”
“你失忆当众退婚，在众人面前给了沈家小姐一个天大的难堪。沈家小姐什么都没做，却平白的被人嗤笑。”
“她心中有怨气却还是在父皇贵妃面前忍下，九皇弟应该多包容，而不是为了一个外人处处和她作对起争执。”
沈思凝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明明依旧是那般温柔的人，可此刻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有力。
屋内冷肃森寒，似乎吊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压抑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李甘露浅声道，“都是露露不好，让两位殿下不愉快了。”
她起身，“露露自请受罚，还望太子殿下和九皇子不要不愉快了。”
姜淮之面不改色，“既然李姑娘开口，孤自然是不会阻拦你。你便在殿外跪着，没有孤的允许不许起身。”
“你敢！”
姜祈安面子上过不去，“露露是我的人！”
姜淮之虽然平日里总是被人夸赞像是谪仙一般光风霁月的和善之人，可说到底还是那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
此刻即便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儿，都散发着一抹高位者与生自来的压迫感。
似乎何人在他面前都卑如尘埃，望尘莫及。
“孤是鄞国的太子，与九皇弟之间是兄弟，也是储君与臣子。”
“孤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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