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野蛇的帐,算在他头上。
公爵似笑非笑:“要是我的分身,不会是只咬你一口这么简单。”
……也是。
如果刚才那条小蛇真是公爵派来的,或者是公爵的分身……那得咬她好几口才像他的风格。
余芝芝不说话了。
她看到路易斯将手帕放到一旁,他单手捧着她的雪足,低颈对着伤口处,“亲”了上去。
余芝芝惊愕的看着他。
嘬嘬——
他在吸伤口里的血。
青年的唇触及到脚踝,鼻息扑在肌肤上,一阵阵的酥麻,再加上他柔软的唇正在——
正在……
余芝芝咬住被子,她竭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尽管如此,却还是难以抑制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黏糊不清的声响。
“唔……”
路易斯安静的做着手上的事,他似乎并未觉得不妥。
连吸了几口血,才总算将她体内的毒全都吸走。
通讯器那端。
公爵金色竖瞳阴沉死寂。
小雌性暧昧不明的声音,隐隐约约在透露,现在她那边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联想起白天被挂断、并且永远占线的电话。
他蓦地使力,将手中的琉璃球捏碎。
“余芝芝。”
公爵连名带姓的喊她。
“你想死吗?”
听到公爵杀气腾腾的声音,余芝芝缩了缩脖子,她想藏到被子里,但是脚还在路易斯手中。
“……不想。”
话音刚落,脚上的伤口处被舔了一下。
她死死用被子捂住嘴,身体在轻轻颤抖。
呜呜……
余芝芝快哭了。
本来是因为疼,而现在……
路易斯微微抬眸,漆黑的双瞳无比平静,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他用拇指擦去,唇瓣染红,整个五官都变得艳丽无比。
他仿佛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像虔诚的信徒,正在服侍神明。
“等、等周末,我再打给你……”匆匆说完,余芝芝连忙将通讯器挂断。
她不敢多停留,害怕感受到公爵的怒火。
通讯器戛然而止。
马车里,公爵的左手上残留着琉璃的碎渣,掌心出现一丝血迹,他阴沉的盯着地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紧,疼得他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她怎么敢的啊。
公爵的脸上慢慢出现一抹屈辱之色。
想到刚才通讯器里,少女娇软的呻吟。他仿佛能看到,禁锢着她的那双强有力臂膀。
一手便可掌控。
她向来如此。
说什么被蛇咬了。
到底是什么蛇?
怎么咬的?
这只可恶的小兔子,连和他通讯的时候都不知道收敛,竟然这般羞辱他!
亏得他担心了那么久,巴巴的给她打电话。
打了一整天。
到深夜才总算接通。
公爵蓦地摘掉耳朵上带着的通讯器,朝着马车前方砸了过去。
砰!
一声脆响,通讯器摔成碎片。
车外守着的仆从,肩膀微微瑟缩,他惊愕的抬头,隔着帘子,隐约能看到公爵大人的身影。
怎、怎么了?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而余芝芝,感觉到路易斯轻柔的吻,落在脚踝处,她小声说:“可以了,路易斯……我已经不痛了。”
正说着,余光瞥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暗影,她连忙收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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