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说了,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了,之前又同是跟着董相国,自然是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如今天子已经东逃,那天子身边有奸臣,污蔑我们是袭击王师的逆贼,我等失去大义,怕是需要另寻庇护。”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投降?”郭汜也站了出来。
“哼,我等手中握兵,就是大义。天子东逃了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敢发兵来攻打我们不是?那梁县的军队也不过是守城有余罢了,此番你叔父遇难,是因为他与我们分开,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深陷包围。只要我们退入关中,在华阴沿河建立关口,足以自保。等安抚关中两三年,粮食富裕,人口繁衍,我等又是天下第一等的骑兵。”李傕此时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他们要不行了。
自从跟着董卓进入洛阳之后,到反攻长安一路位极人臣,李傕已经享尽了荣华富贵,又怎么甘心才回到以前为别人打打杀杀的日子。
“既然两位将军不愿意去救我叔父,也不愿意一起归顺,那就请恕小侄先离去了,小侄还得回去与我叔父共进退。”张绣拱手道,没有说服两人,他也不做勉强。
“等等。”张绣要离开的时候,郭汜叫住了他。
“你说,你是你叔父被包围后,誓死冲出来的,又一路逃窜至此是也不是?”
郭汜突然用刀指着张绣说道。
“是又如何?”
“你撒谎,你浑身甲胄完整,更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甚至是比我们都要干净,如何是逃出包围,又一路逃窜出来的?你明明是来探查我军情报,快说,你与你叔父是不是早就投靠那位大帅,背叛了西凉人了?”
“什么?”李傕大吃一惊,接着朝着张绣的衣服看去,确实如此,张绣嘴上说的求援,浑身的精气神却十分充足,不像是他说的那个狼狈样。他也跟着质问道:“快说,是不是?”
“二位将军,天子已经东归,我叔父不过是为大家谋条出路,只要我等一心,抱团之下,定然无人敢欺,暂时委身于他人又有何妨?昔日的皇帝在哪,董相国又在哪?树高招风,人高遭妒,这是贾尚书教我的道理,如今大势不在我等,托庇他人正是存身之道。”
“呸,从你上次被抓被放回来,我就觉得不正常了,还有天子移驾弘农,也是你叔父干的好事。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
某要说李倔疑心好妒,单指看张济最近的做法, 李傕等人眼中,却是这般道理。
“张绣,念你是晚辈,又同是西凉人,只要你如实说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郭汜一刀指了上来。
张绣可不是待宰之人,见两人话说到如此,他接连后退,又快速拿起帐中武器架子上的长枪,立马与郭汜的快刀对峙了起来。
“好啊,文的不行,就来武的,看来你是存了心思,要用我们的人头去向你的新主子请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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