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啊!”
“父亲,大帅来了!”
蔡文姬熟读史书,文识不输朝廷士子,一直在从旁辅助父亲。
蔡邕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一手拿着笔,一手掩面而泣。
边柳进来,自然事先找人通报过。他摆了摆手,示意蔡文姬先出去。
等到蔡文姬把门关上后,边柳才说道:“老先生要是再哭,我就只能做一件喜事,让老先生高兴一下了。”
“呜呜呜,什么喜事?”
“派人上门提亲啊!”边柳半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提亲?”蔡邕似疑惑,又似警惕,他两个女儿都出嫁了,大女儿是守寡,可不是待字闺中。
“你说呢?”
边柳哪里还不知道,这老家伙每次见到他,都在哭丢了书卷的事,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眼泪,摆明了是在提防他。
当然了,倒不是提防偷小棉袄这件事,而是蔡邕多少也猜到了,这位的身份不是真的。
原因很简单,天子一直没表态。
不管天子是承认还是否认, 这位的身份都可能是真的, 可是天子一直不表态,这就很暧昧了。
蔡邕觉得, 自己去缑氏那次,大概是被骗了。
不过了,蔡邕经过被董卓下狱一事,也学乖了许多,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公开反驳,每次见面装模作样哭书卷被焚丢失一事,决口不提其他。
“当初伯喈先生和子龙老先生在缑氏的一番教导,我是片刻不敢忘啊,子龙老先生临终的时候,还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一定要为百姓谋福祉,所以这几年来,我是夙兴夜寐,片刻不敢歇啊!”边柳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叹息的说道。
蔡邕看着面前这厮装着大尾巴狼,心中多有嫌隙,但听他提起离世的老友,一下子又有些叹惋。自己若不是被他所求,此行被匈奴人劫走,怕是性命难保了。
“大帅想要老朽干嘛,直说便是。”蔡邕无奈的说道。
“哪里敢麻烦先生,我就是来看先生过的好不好,这下人有没有怠慢老先生。”边柳一本正经的说道,随即面露微笑,“当然,先生若是方便,就帮我写一份讨伐檄文,可能过不久,本帅就要对凉州用兵了。”
写文章,蔡邕是一把好手,可是檄文,蔡邕不太想沾染了杀气。
“大帅麾下人才济济,这等功绩应该有人抢着做吧?何苦便宜了我一个老家伙。”
“其实檄文什么的也就是走个过场,你也知道,我手下那些将领,教他们识字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听得懂据典。这檄文呢,我不要你写的大气磅礴,气势恢宏,主要呢,是要让凉州的百姓觉得, 我们是王师,这一次呢,只是讨伐不臣的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听边柳这么说,蔡邕倒是乐意了许多。
“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大帅您的意思?”
“本帅的意思就是朝廷的意思!”边柳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即又蔫了下来,“朝廷的诏书你也不是没见过,这安抚西边本来就是本帅的职责所在。”
“那诏书的意思可指的是关中?”
“西凉难道不是西?”
“若按大帅的说法,岂不是西域也是西?”
自然,严格来说,西欧都是西!
地球转个一圈,洛阳也可以在长安西面。
本帅清剿朝廷之日,那必然也是奉了朝廷旨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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