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部分人才是,尤其是那些受过她们恩惠的人,总不至于对她们避如蛇蝎。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年轻了,人在衡量利弊的时候,哪儿有那么多人情味可言。
哪怕只有五个桌子,也整整空了三桌。
坐满的这两桌都是宋阳的门生,曾经交好的那些官家大人一个也没来。
宋阳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却怕影响到宋稚和孙氏,强撑着无所谓道:“往年人多反而麻烦,今年这样正好,就是浪费了那些菜肴,不如将它们包好送给城中的乞丐吧。”
孙氏很是不服气,低声愤愤道:“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以前老爷是丞相时个个都上赶着巴结讨好,现在一有事,马上就都换一副嘴脸。”
其实这段时间宋阳在朝中一直都能感受到这种对待差别,不过他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并不在乎,
直到眼下,他看向在坐的那些门生,“难为你们了。”
那些门生立马拱手尊敬道:“老师言重了,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不管何时,学生们都愿与老师共进退。”
宋阳心里这才有了一丝安慰,他默默坐在凳子上,心里将那些没来的人全都记了一笔。
宋稚见气氛不对赶紧道:“嗐,都怪我只忙着送请帖,没有提前问清楚哪些人能来就备这么多酒水,是我思虑不周了,眼下这样也好,来的都是自己人,我们关起门来当做家宴。”
说着她便站起身有条不紊的控起场子,在她的插科打诨下,气氛总算慢慢缓和下来。
不防就在大家有说有笑的准备动筷子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入口响起。
“呵,没想到啊,曾经风光无限的丞相大人,而今的生辰宴竟萧条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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