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也敢做脸色给我看?!”
大夫像是早已习惯她这咄咄逼人的丑态,不以为意道:“气大伤身,夫人还是好生歇着吧,我这贱民就先去给别的病人看诊去了。”
“滚!”
随着大夫的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孙氏一个人。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她失神的看着屋顶,眼中是大起大落之后的乏力,犹如一潭死水。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中慢慢氤氲起一滩雾气,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开始只是一滴,后来两滴、三滴,最后,眼珠子跟断了线一般不间断的滑落。
等情绪释放的差不多了,孙氏胡乱擦了把脸深吸一口气。
不行,她不能这么消沉,她得快点好起来,雅乐还等着她查明真相入土为安呢。
至于宋稚,她是她的亲女儿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就不信她还真能那么绝情。
对,还有尘风!
孙氏陡然想到了自己远在沙场的儿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唤来医馆打杂的小厮拿来笔墨后给宋尘风写信。
家里都已经分崩离析了还打什么仗,他得回来帮她撑腰。
孙氏将自己的委屈和苦楚尽数写在信中,写的途中她越想自己越委屈,于是边落泪边写。
好不容易写完一封信,信纸都湿了一大半。
寄出这封信,她才安然的养起了病。
她想,等尘风回来,她一定要让尘风好好劝说宋阳与她复合的事。
然而这封信还没出京城就被送到了宋稚手上。
看完信,宋稚将信重新叠好放回去。
“都是些小事,让哥哥看到无妨。”
跪在下方的暗卫会意,接过信瞬间消失在屋子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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