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爱卿,这李...存孝,似乎是萧驸马的旧部,在龙角县帮着修建城池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靳文斌当即出列,一脸义愤填膺道:
“启禀陛下,此事完全就是离人颠倒黑白!
当初我方释放离人俘虏,前提是他们退出辰州。
但在林山县,吕布将军却迟迟不见离人撤离,反而离人借故不断袭扰龙池。
而离人悍将嚣如来,更是假借护送人质之名,聚集八万铁骑,在玉龙关下耀武扬威。
离人人质亲卫路过龙角县时,更是嚣张跋扈。
李存孝此人性如烈火,震怒之下,便协同玉龙关守军抵御离人。
这两次战事,从头到尾都是离人背信弃义,既要人质,又不想让出辰州。
而且还无故兴兵在玉龙关下挑衅,这才引得吕布、李存孝两人被迫反击。
吕布将军只是出动数千士卒,李存孝部也只有一万归附壮士。
他们所面对的离人,全是数倍于己。
离人即便损失惨重,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堪一击,咎由自取!”
这话一出,那叔孙犁气的浑身颤抖:
“胡言乱语,一派胡言!你身为大魏兵部尚书,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这边萧梁也站了出来,笑眯眯道:
“这位叔孙大人,在下大魏冠军侯,驸马都尉萧梁。
我有一事不明,你们离人一共只有十二旗,什么时候多出了个新月旗?
不知道这旗主姓甚名谁?”
叔孙犁眼神闪烁,仔细打量了一番萧梁,冷声道:“新月旗乃是我大离新设,旗主是原本大乾云山王!
萧梁,你本是我大乾子民,如今乾国全境已经降伏大离。
大乾先皇都俯首称臣,你也应该顺应天命,何必在这魏国为虎作伥?”
云山王荆漠,是大乾宗室子弟,不过听名字就不是那种得宠的亲王。
看来破军可汗也是有些手段,灭国诛心,还特地扶起一支大乾亲王为旗主的旗帜。
叔孙犁应该原本就是大乾臣子,如今剃发易服之后,居然还能理直气壮。
这种以乾治乾的策略,不得不说,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原来是乾国叛王!”
萧梁轻蔑的打量着叔孙犁:
“我看你原本应该也是大乾臣子吧?
你平日用度,都是取自乾国民脂民膏,国破家亡之际,却追随叛逆,臣服异族,此为不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中土列国自有衣冠传承,剃发易服如何面对父母祖宗?此为不孝!
乾国百姓遭遇兵灾,死伤无数尸骨盈野!你却锦衣华服招摇过市,以离人自居,此为不仁!
国破家亡,忠义之士要么在故土揭竿而起,要么转投他国痛击离人,而你,却恬不知耻自甘堕落为离人走狗,此为不义!
战场之上,我大魏将士将你们离人打的丢盔弃甲,狼狈溃败!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你觉得凭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腌臜逆贼,鼓动笨嘴拙舌就能得到?
真是下等贱格、愚蠢至极!”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诛心。
叔孙犁脸色早已涨得通红,等最后四个字骂出,他浑身颤抖着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在两名副使和大魏满朝的瞩目下,他直接仰面直挺挺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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