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件趁手的法器,结果摸出来的都是野果、瓜子之类的吃食。
她气闷地将这些吃食全扔了,然后凑近秦砚初耳边低声说:“徒儿啊,要不你再躲进这乾坤袋吧,为师就是让他给做成红烧兔肉,也不会让夫诸把你抢走的。”
“师父,我不会再留你独自抵抗的。”秦砚初说罢从腰间取出朱玉玄音笛,然后低着头对怀中的白晚晚说,“抱紧我。”
白晚晚闻言双手紧紧揽着秦砚初的背,看着下方翻滚肆虐的洪水,吓得闭上眼把脸埋在秦砚初的胸口。
水柱如银蛇狂舞,缠着他们越升越高。秦砚初定了定心神,双手执笛,吹奏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那声音空灵中又带着哀伤,仿佛来自远古的吟唱。
随着笛声响起,从笛身中飞出一团朱雀赤焰,火舌张开羽翼,围绕着水柱盘旋飞舞,水与火接触的瞬间,双双化为无形。
见预想中的危险没有到来,白晚晚睁开眼。
她微仰着头看向秦砚初,只见他薄唇轻启,目光沉静,微微侧头专注地吹奏着曲子。
不断有朱雀赤焰飞出,与洪水做着对抗。水与火两相交融,蓝色与红色的灵力相撞,屋内光芒大盛。
白晚晚严重怀疑秦砚初之前是不是在演自己,不然他的术法怎么也和智商一样,忽高忽低的。
但转念一想,她一只一无所有的小兔妖,身上也没什么好贪图,便把这不靠谱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你们倒是不离不弃。”夫诸丝毫不见慌乱,“可惜我今天势在必得。”
夫诸用鹿角凌空绘出一个七芒星阵,星阵光芒四射,下落到洪水表面,溅起的水花化作如碎星般细密的冰箭,尽数向白晚晚他们袭去。
白晚晚眼疾手快地念咒施法布了一道结界,冰箭从四面八方猛烈地冲击着结界,她渐渐抵挡得有点力不从心。
夫诸前足轻踏水面,冰箭的攻势更为凶猛,好似亿万流星划破苍穹。终于冰箭穿透了结界,刺向了白晚晚他们。
原本白晚晚是背对着夫诸的,在冰箭刺过来的时候,秦砚初迅速收起朱玉玄音笛,单手揽着白晚晚换了个方向,用自己的背挡住了来自冰箭的侵袭。
密密麻麻的痛楚同时也蔓延到白晚晚的身上。白晚晚越难受越容易碎嘴子,剧痛中还忍不住吐槽:“虽然一时解释不清,但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拿我去当肉垫。”
可惜情况紧急,秦砚初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两人从半空中掉入水流中,剧痛令他们无力再施展术法,秦砚初还想拉着白晚晚,指尖却触碰不到她的手,最终两人被洪流冲刷得越隔越远。
在两人沉入水底的时候,白晚晚还有闲心想着,恐怕连夫诸也没想到,一箭双雕来得这么容易吧?
在溺水的窒息里,白晚晚的脑海中突然涌入很多陌生的碎片,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团雾气里,让她看不真切。
她急切地想要拨开这团雾气,就在她即将看到立于梨花树下的那个身影时,她倏忽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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