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小房间分布在四个角门的两旁,看起来真的是废弃了很久的,门上布满了蜘蛛网,门锁上也满是铁锈,可见已经长时间不用了。
老大爷说的倒是一点儿也不假,那里确实只是堆放了一些破旧的运动器材,还有些旧的桌子椅子什么的。
建在操场座位席下面的位置,有的房间甚至连窗户都没有,灯也打不开,手电筒照过去,偶尔还有老鼠和蟑螂同志巡视而过,从地上布满的灰尘上一个脚印也没有就可以看出许久没有人进入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取证的必要。
走了三个角门,最后只剩下靠近主席台附近北边的一个角门,那里除了一些小房间以外。
比起其它的地方,它特殊在这里有全操场唯一的一个厕所,平日里来运动的人或如厕或洗手用水也都会来此,因为在之前安装大广场灯的时候,学校后勤专门在这个门附近的小房间中整理了一个,用来让那些装灯的工人们休息使用。
“师兄,看来这里的房间也没有人进入的痕迹。”
闵行检查了几个房间都没有问题,回到林樾身边说道。
“嗯。”林樾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厕所的方向。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闵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林樾摇摇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厕所的方向。那是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旧的厕所,水泥墙白色瓷砖的地板,因为使用的年月过久而布满了黑色的污渍,虽然也能看出极力打扫的干净,但是缝隙之间岁月的陈垢依然无法根除,铁质的水龙头,砖砌的水池,白漆掉了一块块的木头隔板将便池分成了五六个独立的小房间。
此刻正值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操场厕所经历了早上的命案,更是呈现一片诡异的安静。
五六的隔间的门都半掩着,从下面的空隙可以看清楚里面确实空无一人的。
但是不知为什么,适才的一瞬间,林樾就是觉得从那无人的厕所里,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转头去寻,却是空无一人的老旧厕所。
“师兄,你没事吧?”闵行看着他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没事!别担心,我们到那边那个房间看看。”林樾安抚地冲他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而向另一边那个给工人准备的房间走去,闵行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即便听话地快步跟上。
在他们的身后,空无一人的厕所隔间,在窗户与隔板之间不足半壁的空隙里,一道诡异的光点一闪而逝……
工人使用的休息间,在西北角门最靠外的位置,最多十五平米的空间,门边放着一张桌子,南面的墙边放着一些椅子,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小窗户,窗下是一张行军床。
但奇怪的是,那扇唯一的小窗户,竟然用两块木板以‘x’的形状用长铁钉牢牢的钉死在了窗户上,两扇朝内对开的窗户根本无法打开。
林樾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缓步朝内走,门边的桌子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曾经被安装工人使用过的样子,唯一特别的地方,是桌面上竟然还放着一把雕刻的华丽的木剑,通体火红,剑格为火焰形,剑身长而细,剑身中心略带蓝紫色,整体形如焚烧的火焰,不失锐气。
“好奇怪的剑。”林樾走近桌面,看着桌上的东西。
还不能肯定此物和案件是否有关系,他没有随意移动,转移手电的光亮继续打量这个屋子,进入的第一眼没有光亮,只是借着门外的微弱光芒看清大概,此刻手电的光亮照过去,林樾才震惊地盯着自己眼前的一幕,瞠目结舌!
屋内的墙壁全部被涂成了暗红色,四面墙壁上,不知被谁用黑色画满了诡异恐怖的图案,每一幅都是一个恶魔模样的人弓着背,从他的背上,皮肉被生生撕开,血不断滴落,从那撕裂的伤口上,挣脱出一只手臂……一个身子……最后是一个完整的人!
从一个人身体里,分裂出的另外一个人!!!!
一瞬间,林樾心头又再次涌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自刚才从那个空无一人的厕所里莫名其妙的冰冷目光开始,就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异样感觉!
他放缓了脚步,突觉耳边竟然安静了下来,仿佛自己四周刹那间被笼罩进了一个幽闭的玻璃罩内,唯一清晰地,是一步……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节奏,慢慢靠近……
突然,林樾觉得背后一阵带着杀意的寒气袭来,他本能地转身一个回旋踢,逼得靠近的人退后了一步。
随着视线转移,原本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
黑色的毛衫,暗红色的呢料风衣,黑色牛仔裤,牛皮的短统靴,每件衣服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只愿穿着的人能舒服开心!
“闵行!”
林樾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自己那敦厚善良的师弟,总是有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认真的听着。
可是如今,那双眼却赤红一片,清秀俊朗的眉宇间溢满了慑人的煞气。
“闵行,你为什么又……?”
林樾一直知道自己师弟的‘病’,可是这发病是有诱因的。
多年来,他一直小心保护闵行,尽量让他避免接触诱因。
他不明白,今天这里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引发了闵行的‘病’。
“你冷静一点,闵行。”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手里紧握着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木剑,林樾慢慢向后退,身体逐渐进入戒备状态,他不怕自己受伤,可他怕闵行会伤到自己。
可是他的话却丝毫没有进入闵行的耳中,他赤红着双目,冷着俊容不断向林樾靠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闵行,你醒醒吧!”林樾大喊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闵行已经举起剑朝着他砍了过来,他急忙用手臂去格挡,却没料到看起来木头雕刻的剑,砍在人身上会带着巨大的疼痛感,他顿时觉得手臂一麻,半条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
“闵行!”他急切后退,“我是师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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