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叹息了一声,老天啊,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老爷啊。
最让人欣慰的一点就是听话,不犟。
两刻钟,衙役用门板把白老太婆抬进来,前两天刚挨了一顿打,没好,还不消停,又干阴毒的事,今天再打一顿,能不能活过冬天不好说。
白采薇静静地看着,像一条毒蛇一样的白老太婆,心又毒又恶心,从没看到这么恶毒的人。
“白王氏。你可知罪?”
“不知。”白老太婆还挺倔,一点都不怵头。
“你用假八字帖骗婚,按律当收监,判三年,流一千里。”
“大人,不会啊,是我从她家拿的,哪能是假的。”白老太婆又想哭。
“嚎哭,掌嘴。”
白老太婆一家卡壳了。
“禀大人,我可以说句话吗?”
“可以,随便说。”曾知府想,这孩子多有教养,知法懂理,还会做美食,案子完了要去吃一顿。
“白老太太,我的八字帖在这,你看。”白采薇拿着晃了晃。
“白老太太,我们已经签了文书各不相干,各过各的日子,你再三害我,对你有甚好处。我现在监护人是舅父,我的婚事除了舅父无人能干涉,有八字帖又如何?请你消停点的,给你儿孙积德。”
“你这个小贱……”
白老太婆没说完,林月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嘴打歪了,又哑巴了。
曾知府收了婚书、假八字帖,刚想放档案里。
林月长腿两步就到了跟前,欻欻两把就给撕了。
还没完了,让这脏东西同采薇的名字在一起就恶心。
曾知府吓的后仰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坐正。
师爷顿足,老爷啊,你让我扶持的是个啥东西啊,干么么不行吃饭第一名。
瞧那样,丢人!
曾知府咳嗽一声,很威严地宣布:
“张大贵张王氏诬告,白王氏骗婚,各打十大板子,白采薇无罪,退堂。”
衙役把三个人打完,就扔出了公堂,两个半死不活,白老太太就剩一口气了。
白承财在堂外等着,看她娘出气多,进气少,就哭了起来。
“不许在公堂外哭丧,回家哭去。”衙役是认识白采薇的,李卫带的点心就进了他们肚子,所以厌恶这个恶毒的老太婆。
张大贵他爹,同他大哥在外面等着。
娘俩被扔出去后,父子家把他们放在拉粪桶的驴车上,拉回了家。
张大贵的哥是拉夜香的。
就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整天不务正业,想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也是,想的比天大,福却比纸薄,人家那气派,那排场是你肖想的吗?还让我来,我才不跟着丢脸呢,得亏没来。不然谁伺候你们。”
听张大贵哎呀哎呀叫唤,她他哥哥吼了一声:“闭嘴。”
一行人, 渐渐远去!
曾知府下了公案,“林将军还有何吩咐?”
“案宗。”
“毁掉毁掉,将军放心。”师爷赶紧答道。
师爷一看曾知府脑子没回来,急忙接话。
“好,嘱咐一下,封口。”
“都听了吗?今日的事不许外传!”
“明白!”衙役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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