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两家的地挨着。”
“当时他自己来的吗?”
庄主愣了一下,“是,自己来的,办的很急,说要赶路。”
“地契上面不是他的名字吧。”白采薇两眼含冰,这渣爹,肯定是偷着卖的。
白采薇模糊记得,渣爹走前同娘亲有吵架的声音。
“是。他太太的名字,不过他拿着户籍来的,也算合法的。”
当然合法,一般女人不出头露面办理这些,这是卖完了地就和离了。
“去年麦秋,有一个自称白举人弟弟的人来收麦子,在地里闹了一通,最后惊动了衙役,才算罢休。听说白举人的太太去世了,只剩一双儿女,也不知怎样生活。早知这样,我万不会买的。”庄主是位善良的人。
“大伯,你不用歉疚,不卖给你也会卖给别人,他终究是要卖地的。”白采薇已经恢复平静,也不知渣爹是死是活,一年了杳无音信。
“也是,姑娘你要不?”然后又小声说,“那块地在牙行备案,这块没有,可以便宜些。”
白采薇笑了,“好。”欣然应允。
过户手续办的很快,依然是林白的名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地又回到她的手里。她娘亲泉下有知也会欣慰吧。
回到家里,白采薇把白砚文叫到跟前,“小文,爹爹卖的地,我又买回来了。”
白砚也长了一岁,成熟了很多,心疼地对姐姐说:“姐,你辛苦了,我什么也干不了。”
白采薇摸着弟弟的头,“你只管把学问做好,把身体锻炼好,就是对姐姐最大的安慰和助力,小文中了进士,也是姐姐的靠山,省得任谁都想咬我们一口。”
“庄主对我说的,我们渣……爹,在走之前急匆匆地卖的地,然后又同娘和离。卖地,大概娘事先不知道,是他偷着卖的。他一走就没打算管我们,有哪个男人不要孩子?即便不要我,也不能把你舍弃,你毕竟是男丁,这是打算抛妻弃子,奔前程去了。”
白砚文眼里含着泪,想起差点死在白承财一家人手中,恨恨地说:“姐姐,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没有他抛妻弃子,我们也不会差点被白老太婆一家害死。我永远只有姐姐。”
白砚文想起姐姐为了他进山打猎,想法挣钱供他上学堂,比父母做的还好。
“我们娘亲就是四肢不勤的家庭主妇,他把地卖掉。也不想想我们怎样生存,我们爹够狠的,随他娘。”白采薇想起未曾谋面的亲祖母,撇下幼儿自己攀高枝去了,儿子肖母,心都狠。
从言谈举止中,和舅母透露的消息,外祖母大概也是京城流放下来的,怎的外祖母就没回去?
人同人是有差别的,她的亲祖母还同她儿子偷偷联系,让她儿子抛妻弃子,心不是一般的狠。
白采薇看着弟弟伤心的样子,安慰道:“小文,即便这样,也不要把仇恨刻在心里,时间久了,你会偏激,仇恨的心理,会左右你的人生,影响处理事情的想法。要把仇恨化作力量,正能量满满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了,姐姐,都是你在我前面遮风挡雨,实际我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只是苦了姐姐。不是为了我,你出头露面的奔波,也不会受到伤害。”白采薇失踪的那刻,白砚文都不想活了。
“小文,你也渐渐长大了,不要有过激的想法,现在我们有外祖母舅父,不会再让别人左右我们的人生。”
“好的,姐姐,我听你的。”白砚文扬起灿烂的笑脸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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