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还不如狗爬的好看。”
白采薇心想,既然会写字,能有多难看?
后来白采薇看到王海的字,简直超出了她对不好看的字的认知,这哪里是不好看,简直是没法看。
此后,白采薇又对管事们增加了一条要求,每天练一篇大字。因为这件事,王海甚至想辞去管事一职,被他爹骂了一顿,外加断绝关系的威胁,才打消了辞职的念头。此后他踏踏实实地每天练字,后来考核还拿了第一。这些都是后话。
白采薇安排好了一切,此时已到三月底,外祖母一家肯定要与他们姐弟一同前往京城,否则,京城的那些豺狼虎豹,都会围上来,咬上一口。
还有一件让她心神不宁的事情,林征已经离开了三个月,竟然没有一封信寄来。
白采薇感觉林征可能出了什么事!
然而,王小钰和林月竟然也没有来信,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外祖母给他们姐弟做好了除服后穿的衣衫。
外祖母向她展示后,亮瞎了她的眼,红的,绿的,黄的,粉的,淡青的,五彩斑斓。
“外祖母,这……太鲜艳了吧。”心想,两世加起来三十好几的人,穿这鲜艳颜色,有种装嫩嫌疑。
“不艳,你才多大,理应着鲜丽些的衣裙。”外祖母的针线活,实乃一绝,所绣牡丹、梅花等,皆栩栩如生,华丽精致。
“谢过外祖母,日后我们雇个绣娘,或在裁缝店定制,您年事已高,别熬坏双眼。”白采薇对外祖母心疼道。
外祖母搂着白采薇,欣慰言道:“还是采薇心疼我。”
临行前数日,京城来了一队人马,言是林指挥使所派,前来迎接。此外,还带来郡主的宫装与头面。另有林月的信,信中言简意赅:事有变故,无需担忧,众人正积极处理。
白采薇于后院久坐,她已然非懵懂少女。所谓变故,定是林征那头出了问题,指挥使一职尚稳,那想必是婚事生变,要么遭人诬陷中计,要么已有婚约。
她实难接受林征的这种行事风格,有何事,当面明说,共同应对,莫名不言不语,只令她胡乱猜测,着实恼人。
白采薇心烦意乱,凝望着西面的落日,一片云彩遮住了夕阳,余晖从云彩边缘溢出,依旧光芒万丈,她压抑的心情,稍稍好转。
继而想起辣椒种子,这是给皇上的见面礼,绝不能有半点差错。她站起身,又看了看这栋宅子,离开后,何时归来,不得而知。
白采薇轻轻叹息一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之事繁多,执着于情爱,实非她的作风。
外祖母见采薇情绪低落,已猜到几分,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说道:“孩子,人生之路漫长,遭遇不如意之事亦多,缘分天定,或许在某个时刻便会降临,不必执着于一时。待你走过这段路途,回首再看,与其他道路并无太大差异。”
“外祖母,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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