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他们不是跟她有仇,就是想利用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把她藏起来为妙。包括今早进城时哄她披上头巾也是为此,不想让人认出她。这是对她的保护。
尤蜜儿当然不知道这些,只把伊兹密的沉默当默认,她冷冷说:“所以是因为,怕我打扰你跟格鲁吉亚公主亲热,对不对?!” 随即她用力挣脱伊兹密的怀抱,下床就往门口奔去。
她快步走到门边,用力拉了两下门,没拉动。
伊兹密揉捏着鼻梁,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他半躺在床上,声音悠悠地响起:“不要白费力了,门反锁了,出不去的。”
尤蜜儿转过身,冷声道:“放我出去。”
“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能出去。”伊兹密的声音慵懒却透着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你到底想怎么样?”尤蜜儿拔高音量。
“我再说一次,不准你踏出这个房门!直到普鲁利节日庆典结束,所有使节回国!节日期间只要你敢踏出这个房间,我就把莉莉西亚跟服侍你的侍女们全都砍了!”伊兹密沉下脸严肃道。他不想再和这个小妮子废话了,也许之前是他太宠她了,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法无天,没有一个女孩敢这样违抗他的命令。
头一次见伊兹密以如此严厉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尤蜜儿呆住,果然是为了格鲁吉亚公主吗?
女人在吃醋的时候,联想能力总是特别丰富,尤蜜儿直接把伊兹密说的“所有使节回国”换算成“格鲁吉亚公主回国”,于是突然想起当初与米达文流落到花船上时老鸨说的话,她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下半身跟他们的脑子是分开的,他们可以一边说爱你,一边跟其它女人上床,所以花船才有做不完的生意。”
尤蜜儿立刻将伊兹密对号入座,但他有更华丽的理由,就是为了国家和民族。这种现象延续到动物界中就是为了强大种群,让优质的基因更广泛的传播。动物界中往往越有能力的雄性,就拥有越多的雌性·伴侣,这是地位与能力的象征,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
尤蜜儿认为伊兹密是个男人,自然也摆脱不了这种原始的欲望,且乐于展现自己的能力,这一切与爱无关。他今后也许会有很多女人,她只是其中一个。想到这里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尤蜜儿脸颊滑落,止也止不住。
伊兹密看到泪眼婆娑的尤蜜儿呆呆的站在门边,想是自己刚才话重了,心中一软,轻叹口气,下床走到尤蜜儿跟前,温柔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语重心长地说:“乖,别闹了好不好?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乖乖忍耐几天,想要什么尽管提,我都满足你。”伊兹密托起她的后脑梢,边吻干她的泪珠边柔声道:“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你,整个晚上我都是属于你的,好不好?”
“不好,伊兹密,你太过分了……”尤蜜儿带着哭腔道,白天陪公主,晚上陪她吗?她不能接受。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尤蜜儿突然挣开伊兹密,转身跑到书房里,“砰”一声把门从里边关上了。
门外传来伊兹密敲门的声音:“蜜儿,开门!”又敲了敲,“听话,把门打开。”
“你都已经把我囚禁了,难道连单独静一静的自由也要剥夺么?”尤蜜儿哽咽着,抱着双腿靠坐在书架前的羊毛毯上。
“好好好,你要单独静便静,只是不要着凉了,书柜旁边的矮柜里有毛毯,拿出来盖上再慢慢哭。”伊兹密宠溺地说,他实在很无奈,她正在气头上,这件事没法解释清楚,不如让她静静。不过他会用时间和行动证明他只爱她一人。
尤蜜儿不理他,抱着腿嘤嘤的哭,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她又开始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对话,让她无法连起来。
……
……
一个老男人猥琐的声音:“王和公主的亲热模样你想看吗?”
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很熟悉,让她怦然心跳:“我是王,有时候不得不尽王的职责,勉强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伊兹密的声音:“我想恨你,可是越想恨你……心里越是痛苦。”
一个恐怖的女人的声音:“凯罗尔,这里将成为你的坟墓!把她的身体给我撕碎!”
“得到尼罗河女儿就是得到埃及!”
“她是魔鬼!烧死她!”
冲天的火光,血流成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就算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恐惧,悲伤仿佛一张黑色的巨网向她罩来,怀着沉沉的心痛,尤蜜儿再次在梦中惊慌失措,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魔爪向她伸来,锋利的指甲嵌入她的肉中,要将她活活撕裂。
就在她惊叫的时候,突然落入一个怀抱,一切黑暗危险随之散去,整个世界安静了……
如清风拂过湖面,又如众水将她包围,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气息终于令她平静下来,再次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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