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他顿时眯了眯眼睛,还未有人敢对他手动闭言。
只见那小丫头拧着眉,厉声开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算什么东西,自己活明白了吗,就敢对别人指手画脚?”
她听了太多诅咒他不得善终的话,可他们未见全貌,只观一角,便对他人指摘不已,恶语相向。
他们凭什么!
就凭他们有嘴,言论自由,说话不过上下嘴皮一碰,无责无咎,便可轻易中伤他人?
叶昭榆收回手,蹲在他面前,将脸埋在他的肩上,顿时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她闷声开口。
“我也曾好好去学堂,与京城所有骄子竞争名次,替侯府争光。
我得第一,他们说,还不是因为我有权有势,要是换他们,他们也行。
我施粥赈灾,他们说,还不是因为我有钱,要是换他们,他们也做。
我掩盖身份参加校考,得考官青睐,拔得头筹,他们说,还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
在他们眼里,我本身像是一文不值,被他们一贬再贬,都是靠那些身外之物我才能获得成功,一句话便否定了我挑灯夜战的努力,我诚心救人的真心。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么大的恶意去定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对着别人指手画脚。
只观皮毛,便对他人进行百般解读,他们到底算什么东西,我又凭什么被他们定义!”
有人曾说,你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
浅薄的是他们,而不是被百般解读的我们。
摩那娄诘侧头看着肩上的人,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戾气涌起。
她凭什么被他们如此贬低,他们算什么东西!
“若是不爱听,就让他们闭嘴。”他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永远张不开嘴。
叶昭榆抬起头朝他咧嘴一笑,坐到一旁继续喝起酒来,整个人飘飘然,含糊道:“对,我才不要捂住耳朵,我要去撕烂他们的嘴,让他们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别以为他们有红眼病我就得惯着他们,我又不是他们爹娘老子。
别对我说什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要是用铁拳去堵,我看还有几个人敢在我面前逼逼。
都说遇见孔子讲礼仪,遇见孙子讲兵法,遇见那群逆子就只能讲拳头了。”
摩那娄诘哈哈大笑起来,琉璃色的眼眸波光潋滟,“说的不错,深得我心。”
他不是好人,更不在意以暴制暴。
叶昭榆顿时凑到他眼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所以,我们都不要在意他们说的话,我们不要被他们定义,我们就是最好的。”
摩那娄诘长睫轻颤,说了这么多,原来都只为安慰他。
他叹息一声,见万物,万物入不了眼,但这小丫头可以是例外。
看着醉眼朦胧的人,他抬手将她乱了的发丝理顺,食指轻敲她的额前,“说说看,我们怎么是最好的?”
叶昭榆猛然从檐上站起来,指着月亮,扬起下巴高声开口,“我独我,世间第一等,此间最上乘,我似骄阳,光芒万丈!”
摩那娄诘看着豪气冲天的人,竟比骄阳还要耀眼,不是她似骄阳,是骄阳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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