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到斥候禀报,他立刻率领捧日军北上追击,在高阳关外,遇到了刚刚收拢溃兵的耶律休哥。
当时天色已晚,七郎认为,残兵败将,不足为惧,就要下令夜战。把捧日军中一众老卒吓一跳,几名校尉拦住他,诚恳的建议,大家都在京城生活多年,就是河北籍军士,现在都不熟悉地形了,尤其高阳关重新修缮,还是夜战,风险极大。
不过一众校尉又连忙表示,杨指挥使如果想战,大家都不惧战,就是怕影响佘老太君的安排。
七郎闻言,表示有道理,便令众人原地休息,命斥候通报佘太君,又让人找来河北禁军中熟悉高阳关的士卒,连夜研究地形。
佘太君接到斥候情报,传令杨七郎休整一夜,第二日清晨,卯时(早5点)进攻。
耶律休哥抓住了这个时机,以部族军为斥候,监视七郎动静,以皮室军为执法队,连夜斩杀战场抗命,擅自逃跑的党项人和女真人,足足杀了两百余人。
而后,又对全军大赏,南征路上劫掠来的财物,全部赏赐下去,还承诺回朝之后,再论功行赏。
经过一夜折腾,总算是暂时稳定住军心。随即,耶律休哥又命众人轮流休息,以防杨七郎突袭。他自己却不敢放松,巡查各处明暗哨卡,因为是临时营地,根本没有时间设立营寨,只能是简单扎下帐篷,以做休息。
佘太君此时距离高阳关还有十余里,从君子馆过来,位于高阳关东南方向,斥候已经撤到五里外,想必都快跟辽军游骑接触了。
按照计划,今夜要在这里暂且休息,中军大帐中,她看着行军地图,正在头疼这高阳关的地形,这时外面传来金花卫的通报声,杨六郎带了一人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帘子掀开,六郎带着一名军校进来,这名军校,身材魁梧,三十上下,满面风霜,进来之后,马上行礼道
“拜见太君,末将是河北禁军指挥使张孝若”
“将军免礼,不知将军来寻老身,有何要事?”
“末将有二事,其一,叩谢老太君救命之恩,家父张思钧,乃刘帅麾下,此次君子馆一战,家父被俘,幸而老太君奔袭辽军,家父趁乱而走,如今已回刘帅军营”
“其二,末将原为杨帅麾下禁军指挥使,驻守高阳关,刘帅分兵与李继隆李节帅时,就是末将带领河北禁军。想必老太君需要熟知地形的人,所以末将前来,老太君有任何吩咐,无所不从”
“啊!张公是你父亲,曾听闻令尊善击剑和强弓,起于卒武之间,曾为捉生将,当初老身的金花卫还想请令尊为师”
佘太君闻言又惊又喜,连忙伸手请张孝若免礼,让他坐下好好说话。
张孝若一愣,随即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连忙摆手道
“不敢!不敢!老太君过奖,没想到您竟知道家父”
“哈哈,【凡军中立威怖敌,莫重捉生。获贼千兵,不如生擒一将】,此乃捉生将是也,大宋二十万禁军,万里挑一方可得,老身如何不知”
“可否请张公闲暇时到杨府一叙?”
“老太君救命大恩,回京时,末将一定与家父登门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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