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娶妻,不过是因为从前想娶的人娶不到。
他的青梅竹马林筝,是罪臣之女,所以他不能娶。
林家在几年前就被抄了家,林父身为滁州知守,贪赃枉法,早就被砍了头,而林家的其他人全被处以流放之刑。
想来许霖就是在林筝要被流放的前一晚怀上的。
所以许文川早就和旁人暗度成仓了。
沈青棠想到这里就更生气,枉她上辈子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好夫君,他说要收养孩子,她虽不喜,但也认了孩子做养子,亲手养到大。
谁知道父子都是白眼狼。
“小姐怎么了?”
“怎么还掐着自己了?”
惊雪见她死死的攥着手心,生怕她把自己掐出血来。
“惊雪,许文川有一个外室子。”
“你说我还能不能嫁给他?”
沈青棠倒也没瞒着惊雪这些,惊雪是一个好丫鬟,她知道。
“那小姐定然是不能嫁给他了。”
不过,许公子真的有外室子吗?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不说他了。”
“晦气。”
沈青棠不想再讨论许文川了,恶心至极。
她拿着布开始擦洗自己的身体,惊雪帮她擦后背。
等上完药穿上衣服之后,她也累了。
“小姐休息一会,奴婢去拿膳食。”
惊雪现在的任务就是算着时间去拿吃的,不然她怕厨房那边又不给她了。
她和小姐现在寄人篱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好。”
沈青棠点头,她上了床。
依旧是硬邦邦的一块木板,甚至连一个枕头都没有。
“该死的陈策安。”
她又止不住的骂了人,很烦躁。
他最好快点和她洞房,不然她就来硬的了。
哼,等她怀上孩子,报了仇,她就离开这。
肩膀上的伤抹了药只会更疼了几分,她睡不着。
沈青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很热。
太阳还没有落山,余晖正照在柴房的顶上,当然会热。
这么一会,沈青棠又流了一身汗。
“……”。
惊雪带着膳食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家小姐一脸阴沉的模样。
“小姐怎么了?”
她不懂,好奇的问,她的脸上还满是笑容。
今天晚上的膳食终于不是馒头了,她和小姐有饭吃了。
“我热。”
“浑身都出汗了,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来这两三天了,都没有沐浴过,受不了了。
“我想沐浴。”
她说着,忍不住从床上下来。
“可是小姐要去哪里沐浴?”
除非现在出府去买一个浴桶,可已经傍晚了,她们两个姑娘,怎么可能出去呢?
“对了小姐,奴婢昨天去取膳食的时候听见膳厨的大娘说后院有一处天然的池子。”
“还是热的呢!”
“不过,那是大人的池子。”
惊雪失落了几分,要是那个池子可以给小姐用就好了。
“真的?”
沈青棠却突然亮了眸子,真的有一处天然的池子吗?
还是热的?她现在需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嗯,奴婢也是碰巧听到的。”
后院那处池子边长了一棵玉兰树,膳厨大娘和管家是夫妻,他们说话的时候,恰好被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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