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难道他中蛊了?
她不懂,更不明白,她只守在他的床前。
好在猎户家有一个多余的房间,不然她和陈策安都不知道可以待哪里?
“策安哥哥。”
她呢喃着,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村里的大夫来看过了,只给了她几包退热的药。
沈青棠原本不想煎药的,可是做戏做到底,她还是向猎户家借了厨房。
天色已经很晚了,一场大雨猝不及防的到来,打破了姚花村的宁静。
沈青棠守在药前,她今天走了很多路其实已经很困了,但是还坚持着睁大双眼。
“咳咳咳。”
手中的蒲扇一停下来,烟灰就呛人。
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刚刚好掩盖了她的呛声,也不会吵醒其他人。
可沈青棠不知道的是,屋内的陈策安已经醒了。
他透过虚掩着的门,能清楚的看见小厨房。
一道倩丽的身影明灭可见,他知道,那是沈青棠。
她怎么在这?
她为什么又在他的身边?
他又在哪里?
陈策安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到疼意。
他只知道他从禄安寺离开之后半途又遇见了刺客。
他和桑槐均被困住,如果他的蛊毒没有发作,那些人又何尝是他的对手?
没人知道他被逼至山崖的时候,他的脑中在想什么?
他想,他死了也好。
从小到大都有人想要他死,他苟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他也活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山崖下会是一条河,他还被人救了。
是沈青棠救了他?
想到这里,陈策安的眸色深了几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青棠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头一点一点的,她在打瞌睡。
好在药也差不多好了,她忙拿了一个碗将药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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