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油拌匀,腌渍入味。
崔令鸢稍微改良了下,细丝变粗丝,更有口感,将猪油换成麻油,加上茱萸红油,滋味更浓。
杜甫诗中云:“春酒杯浓琥珀薄,留客夏簟清琅玕。”
擅长舞文弄墨的文人往往多是“吃货”,果然这样脆嫩爽辣的小菜,最适合下酒不过了。
梨酒清甜,几乎醉不了人,却能很好地打开话题。
当夜色笼罩下来,婢子们撤了餐盘,沈晏因她今日格外嘴甜的“晏郎”而意动,欺了过来。
崔令鸢是享乐主义派,一向不会因羞赧或端庄拒绝他,便是有心事,也想着先说清楚,解决这问题就好了。
借着酒劲儿,她将双臂环过他脖子,笑了笑:“郎君。”
沈晏亲了亲她这时候过分漂亮的眼睛:“怎么不喊晏郎了?”
崔令鸢小声道:“这两年,我不想怀孩子。”
才说完,沈晏覆在她腰间的手顿了顿。
饶是想过她会害怕,亲耳听到这种话,还是在这种时候,沈晏心里也不好受。
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崔令鸢说完便闭上了眼,此刻睁眼看去,只看到个黑密的发顶,方才摩挲她腰窝的手也停了,温度还是那么烫。
她又心虚唤了声:“晏郎。”
“嗯。”
虽看不清表情,但好在还肯理她,还不算太糟。
半晌,沈晏自己调节好了,才摸摸她发顶,一如既往的温声:
“你若害怕劳累,孕中我就请母亲找好经验丰富的嬷嬷……你与官嬷嬷相处不错,她的孙女明珠刚刚嫁人,到时正好把明珠拨来孩子屋里照顾。”
这便是崔令鸢担心的了。
崔令鸢低声解释:“我不是怕吃苦,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抚养一个孩子成人,也没想清楚自己能不能负这责任。”
“更不想凡事丢给乳母跟丫鬟……况且,”
崔令鸢笑得有些促狭,“我还没与晏郎恩爱够呢。”
看着她笑脸,听着小娘子家娇语,沈晏又不是七老八十,并不急着传宗接代的那一类,如何还能拒绝得了?
一时间,环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
崔令鸢多少带点儿故意和心虚的成分,今晚格外热情。
……
趁那双桃花眼尾再度泛红时,崔令鸢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晏郎,你说,若有了孩子后,定是要起夜照看的……这时候孩子哭喊‘阿耶’,你是去还不去?”
粗重的呼吸明显一滞,而后重重吐了出来,拂过她的脊背,痒得不行,牵动着肩背肌肉轻轻颤动。
想到那样场面……平日如何克制着,这时候却是克制不得,沈晏几乎咬牙:“他敢?”
孩子确实是个麻烦。
“你不必喝避子汤,我来想办法。”
沈晏有些喘气地说完,察觉到自个儿对子嗣一事已然不同的态度,便是一怔。
自个儿到底迷失在一声声“晏郎”间,看似乖顺,实则诱人入深。
看着女郎闪动着狡黠的笑眼,沈晏蓦地火起。
狐精,果然是狐精!
梦与现实再度缠绕分不清楚,沈晏丢了防备,再度坚决对着那娇艳唇瓣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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