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老家的男朋友来了?”欧阳的问话,显然是在提醒张铁锤不要听我瞎说,我老家是有男朋友的。
“分手了,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再次去拉张铁锤,强行挽住他。
谁知道这家伙掰开我的手,闪到欧阳那一边说:“可别啊,铁柱,咱可说清楚,我可不撬同学的墙角,何况你老家还有男朋友。”
“陶楠不碍事吧?”张铁锤转向欧阳问。
“不碍事!”
“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不用谢。”张铁锤说完,冲我努努嘴走了。他一定是看见两个人都带着气,他不想参与这样的局面。
是不用谢他陪我,还是不用谢他识趣地走开,我懒得辨别,我紧跟着张铁锤就走。
“你送我回家。”我坐上他的车说。
“那么大的气,你不会真喜欢上欧阳了吧?你看看你那气呼呼地样子。”张铁锤掰了掰车里的后视镜,从里面望着我。
我往镜子里看看了,果然,我的脸被气得更加饱满了,小嘴嘟着,像是蓄满了口水随时要吐谁一口似的。
我太难了。
“我和欧阳都知道你的情况,也许很快艾莉和陶楠也会知道。你虽然不是在亨达总公司上班,却也不影响我们成为好朋友,你心里有个谱就行。”罕见听到张铁锤一本正经地说话。
我心里又咚了一下,很强烈,我怀疑自己有心脏病。
转念又一想,我又没有偷人,怕啥?不在亨达总公司当白领,在别的地方一样上班,我又不是靠乞讨生活。咋?一个社会培训班,还有学籍可以开除咋地?
何况,我记得闺蜜说过,我那也是亨达旗下的餐饮业啊?
“你穿卫衣挺好看的!”我下了车,张铁锤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我回过头,腾空两只半截袖,左右扑打了一下,道了个万福,说了声谢谢,就离去了。
我到家的时候,闺蜜正在扑打她的脸,她的脸其实已经很水嫩了,可她每晚还是不停地往脸上抹。
“你还没问我今晚怎么回来了呢?”闺蜜看我一言不发直接躺倒在床上,就没话找话地问我。
“失恋样儿!喜欢上谁了?”闺蜜拍着脸走过来接着问。
我拿起枕头盖在脸上。
她一把扔掉我的枕头,“我乖,哭了?”
我也不过是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你说,一个男的陪你看电影,结果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放了你鸽子,这谁能受的了?你能受的了?
闺蜜笑得嘎嘎的,她是真高兴。闺蜜这种生物,她希望你好,又不喜欢你太好。
我忍不住把合约的事给她说了,因为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一个男人抛下了我,去陪另一个女人,是件很丢人的事。
我再三强调了合约内容,强调了我不得干涉他私人感情的条款。
“那不就是备胎么!”闺蜜毫不客气地扎了我一针。
“他若和别人能成,就和你解约。要是不成,就和你假戏真做,时间久了,你们有了感情基础,他再抓着你,”
“你这脑袋,可真是个‘少女’,”
“不过,你‘铁柱’那一部分呢?得,白叫了!”
“哭什么哭,真喜欢上人家了?喜欢就去追,去挖挖土、施施肥、浇浇水。”
被闺蜜一针见血地戳破,还挨她一顿数落。但是……但是现实中,我和人家也门户不对啊。
“爱情这玩意儿,不讲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闺蜜用啪啪地拍脸,表示她说的话不用质疑。
“你今晚为什么回来了?”我终于问出了只要看见她在,我都要问的话。
这个简陋的地下室,是我俩努力要搬离的地方。自从她有了老陈这张额外的“饭票”,她就时常夜不归宿。
不回来正好,我可以安心构思我的小说,省的她夜里滴答滴答发信息影响我。
我想,如果我小说写成了,就改成剧本。万一被哪个制片人相中,拍成热播剧,我们不仅可以搬离这里,说不定还能付个首付,在这个大城市里买个小公寓呢。
我扯出那潦草的本子,瞪着潦草的大纲,拦都拦不住我那天马行空的想象。
“人家都用电脑写,你还停留在手工状态。”
“还没开始,没有头绪呢还。”真是,买电脑不得钱啊。
“多看书,多谈恋爱!自己还是个小白,就想写书指导别人。”
“你咋知道我写的是爱情故事?是不是闺蜜?该不该鼓励我?”她一定是偷看了那本霸总爱上了我的书。
“好好好,鼓励你,到时候别忘记推荐我演女二号。”
“哎,你今晚怎么回来了?”我突然想起来,又问了一下。
“老陈继子相亲,他赶过去想看一眼。”闺蜜终于拍完了她的脸,趿拉着鞋,把我撵到了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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