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期待即将到来的踏雪寻梅之旅。
外面的下人各司其职,没一会儿就扫出了一片通往梅花阁的小道儿。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宜修伸手扶着梅支,轻声念叨着这句诗,眯眼嗅着那梅花香,面上一派满足之色。
她慢慢地伸出脚,轻轻地踩在那片整整齐齐的雪地上。
脚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咯吱”声,仿佛是雪花在欢快地歌唱。宜修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受控制,她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胤禛后,才放下捂嘴的手,轻笑出声,那笑声像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见胤禛并没有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彻底放下心来,开始尽情地享受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宜修偏离了原本被清扫出来小道儿,大步迈向旁边那片洁白无瑕、宛如绸缎般柔软的雪地。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这些脚印就像是她此时心情的写照——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胤禛就在一旁,看着往日刻意端庄的女子在梅花树下放飞自我。他就那么静默的看着,守护着她此时的快乐。
看着她脸上那天真烂漫的笑,胤禛的嘴角微微勾起,使劲克制这才没有提起裙摆跟她一起胡闹。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胤禛轻嗅着梅花的清香,说道。
又扭头看向身后已经开始团雪球的宜修,本是期待她与自己论诗,可…胤禛喉结微动,罢了罢了,出来就是赏玩的。
宜修感到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自己,抬头望过去,就看到胤禛了,隐约想到这人刚刚在念古人诗抒今时情。
但她此时真没心情跟他论诗,去年冬天她住在南三所那时还揣个崽子,可没法像现在这般,现在她只想把去年的份儿也一并玩回来。于是她只对胤禛敷衍的道了句好,就没了,没诚意的很。
哪里好?
胤禛看向她,她此时却不满足踩雪了,开始在雪地里旋转、跳跃……
胤禛看了片刻,突然坏心眼的走了几步到她身侧,踹了梅树一脚,雪花纷纷扬扬,在她身边肆意飞扬。看着欢乐的宜修,胤禛难得的笑出声,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二人回来后,喝了姜汤,又各自拿本子,看起来。
二人中间的矮桌上摆着一对插满红梅的瓶子,宜修看着总觉得哪里差点什么。
巧了胤禛也是如此,于是苏培盛刚歇下来没多久,又被胤禛打发去前院摘白梅了,“多摘些,要不比这红梅少”
二人,这般胡闹了三天,身子都好好的,苏培盛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一日,宜修正给胤禛念着自己给各家准备的年礼单子,绘春突然走了进来,直冲冲的,问她话眼神还四处瞟。
宜修:“绘春,贝勒爷问你话呢!”
绘春心一横,“侧福晋,是柳侍妾身边的丫鬟来报,说是柳侍妾病了,想让贝勒爷去看看。”
宜修面露惊讶之色,“柳侍妾又病了?”
“请府医看了吗?”
胤禛放下书本,眉目微皱的看向这不合时宜出现的绘春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剪秋此时急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拖着绘春出去,打她几板。
绘春:“嗯…刘府医说柳侍妾身子弱,受不住寒”
宜修:“是了,听说柳侍妾是南方人”
“贝勒爷可要过去瞧瞧”
胤禛:“不必,让她好好养着。”
“你这丫头叫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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