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把身旁的妇人,给姜云礼介绍说。
姜云礼回想了一下。
对于当年的狐朋狗友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依稀记得自己欠了很多赌债。
“对,我还欠你们钱,欠多少,我现在给你。”
姜云礼说着便开始掏钱袋。
胡茬大叔一把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你姐都还清了,吃饭了吗,要不要上我家对付一口?”
姜云礼一闪而过的疑惑转为婉拒,“我吃过了,谢谢。”
“那行,回头上我家吃饭,有事就跟哥说,哥随时欢迎,先走了。”
胡茬大叔走远了摸着脑袋嘀咕了一句,“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文绉绉了?”
人潮拥挤,故人已去。
他找了那么多年的姜莉娅,最后只见到一座坟墓。
那一句没有喊出口的“姐姐”,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回到老家的院子,他总觉得院子里有一股酒香,循着大概的方向刨出来一坛酒和一个包袱。
包袱已经腐烂了,露出了里面的银钱。
里面还有一封信,上面黑乎乎的,已经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信封里掉出来一块长命锁,用红布包着,边缘缝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姜莉娅的手艺。
只不过那块小小的红布轻轻一握就碎成渣。
不是布料的质量不好,而是他回来晚了。
意识到这里,他抬头望了一眼坟包包的方向,日薄西山,她的土包包刚好与日落重叠。
随后姜云礼带着这几样东西回到边关。
他在边关成了亲,有了孩子。
多年后,孩子都各自成家,他也已经年迈,遂奏请圣上告老还乡,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小屋。
小屋很结实,风吹日晒几十年都没怎么坏。
他捡起姜莉娅开过的荒,修好了篱笆,躺在姜莉娅曾经躺过的地方,握着长命锁发呆。
县主的遗产按照国法继承到手之后他全部送给了县主的女儿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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