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藏心事,夜阑人静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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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月当空,繁星璀璨。
晚春季节的午夜还是有一点微寒。今夜的风很大,刮得树枝不停摇摆,枝头乱点。
陈家堡郊外五十里处,两人相对而立,在寂静的荒郊里显得甚是诡异。
“为什么还没有拿到东西?”一个声音质问道。
说话之人双手背负在身后,黑衣黑裤,身材修长,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
在黑衣人对面站着一中年妇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肌肤雪白,面容娇美。
“他们的防范之心很重,需从长计议。”这美妇人说道。
“那让你骗陈庚出来,也很难吗?”黑衣人又问道。
美妇人不耐烦道:“都说了他们一直提防着我们姐妹,哪有那么容易?”
黑衣人一声冷哼:“你们在陈家堡这十多年都做什么了?难道你们是在向师门诠释什么叫愚蠢吗?”他在言语上一点也不客气。
“的确是过去十多年了,可师门只是最近一个月才给的指示,在没得到指示之前我们怎么敢轻举妄动?”美妇人反问道。
“哼!全都是敷衍的托词!”黑衣人声音更冷的问道:“杨茹,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美妇人是黑衣人的师妹,叫杨茹。
“师兄,何出此言?”杨茹问道。
一阵冷笑后,黑衣人满含嫉意的问道:“凌罗曾跟我说你跟陈庚感情不错,是也不是?”
“假戏真做罢了。”杨茹冷冷的回答。
“好个假戏真做!你给他生了个儿子,也是假戏真做?”黑衣人生气道。
杨茹冷漠道:“既然‘送’我们给陈家兄弟,我想那时你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不待黑衣人答话,又满脸怨毒道:“当初能够狠下心用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做饵,此刻却又惺惺作态,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黑衣人闻言,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狠狠一握,徐徐说道:“当年我赞同父亲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再说当时也是征得你们同意的。”
杨茹怨恼道:“凌罗她自不自愿我不知道,但我不同意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奢望你带我远走高飞不成?”
黑衣人猛一摆手,“好了!你我不要再纠缠这些往事,我今天来只想听你告诉我,多久能拿到东西?”
“拿不到。”杨茹回答得斩钉截铁。
黑衣人仰首向天沉默半晌,冷冷道:“看来凌罗说的不假,你再留在陈家堡非但无用,还会坏了大事。”
“凌罗那个贱人真是天生的奴才命!陈胤更是瞎了眼竟还对她那么好!”美妇人怒骂道。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身上衣衫无风自抖,但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你不用再回陈家堡了,跟我回盟里复命吧。”
杨茹神色微变,后退一步:“我若说我不愿意回去呢?”
黑衣人冷笑不屑道:“看来师妹你有所误会,你认为我是在跟你商量?”上前一步,又生硬道:“立刻跟我走,否则莫怪我‘请你’。”
杨茹神色戒备,再次后退一步:“你别忘了这里是陈家堡势力范围,你若要对我用强,不怕惊动他们吗?”
黑衣人嘿嘿冷笑:“怕?我为什么要怕?最好叫陈庚来看看他妻子的真面目。”又故意啧啧有声的嘲笑道:“我真想看看他知道后是什么表情!”
杨茹怒骂了一句“卑鄙!”,突然脚下发力,身子如闪电一般向后疾飞。
黑衣人冷冷一笑,手里法诀变换,口中喝道:“咄!”
只见已飞出数十丈的杨茹,身子一震,摔倒在地。
她看着缓步走近的黑衣人,玉面寒霜:“我的经脉里怎么会有禁制?”
黑衣人轻哼了一声:“当年父亲派凌罗你们来时,早已在你们的经脉里设下了禁制,就怕有一天你们会背叛。”
杨茹怒道:“无耻之极!”
黑衣人冷眼看着她也不答话,手里突然变出一个巴掌大的褐色小袋子,只见他嘴里念动真言,小袋子竟迎风而长,随即将美妇人吸入其中,又恢复到巴掌大小,在黑衣人掌中消失不见。
黑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灵识外放,见无异常,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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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外的陈家堡。
随着守夜弟子的一声长啸示警,堡内登时灯火通明。
在西侧一间居室的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面容丰俊却昏睡不醒的中年男人。
一个身着青色长衫,与床上那中年男人年纪长相都差不多的人,正坐在这间居室里的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站立着两名陈家堡弟子,他向其中一名英挺的青年问道:“钟非,是什么时候发现大夫人不见的?”
那名叫钟非的青年先施一礼,再一指他身边的那名弟子,回道:“是小东子刚刚发现的。”
这名被叫做二堡主的青衫男人现年四十有二,是陈家堡现任堡主陈庚的弟弟陈胤。床上躺着的正是他的嫡亲大哥——陈家堡堡主陈庚。
陈胤闻言点了点头,对那名弟子问道:“小东子,当时是什么情形你仔仔细细的跟我说说。”
小东子点头称是,道:“回禀二堡主,今夜弟子轮值当班,大约半柱香之前,我巡视到大当家的房前,见房门被风吹得敞开,心里感觉奇怪,唤了大堡主几声,也不见大堡主跟大夫人回应,弟子这才斗胆进门一看,就发现大堡主昏睡在床,大夫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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