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又跑不了,与其枉死,还不如来个玉石俱焚。因此,他研习“血煞阵”时很是用心,学会之后,他甚至还琢磨出施阵时加速自己精血消耗,而使大阵威力倍增的法门。
陈云之如知晓会有这种结果,宁可此阵烂在心底也是不敢教陈子俊的。
匆匆一载,再转年关,时值正月。祖孙俩为了修研功法阵道,连年都没过。
陈子俊不似陈云之已经习惯,他对陈庚仇震等人甚是想念,毕竟将近有一年半多没见过面了。
这日清晨,他便跟陈云之告假想回前堡待几天。
陈云之怎会不知孙子的心思,当下欣然同意。
陈子俊毫不费力的穿过护持大阵,回到前堡。
他先去给陈庚请安,不巧的是陈庚正好有事出堡。
陈子俊便去寻钟非仇震等人。
钟非等人正在弟子大堂做早课,见到陈子俊到来,无不欣喜。
仇震更是拉着陈子俊,佯装生气道:“俊哥,你可是把我们都忘了吗?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们。”
陈子俊看出仇震眼中的关切,心中一暖,道:“这不是爷爷非逼着我跟他修炼,不让我回来嘛,我早就想死你们了。”
陈庚一系的师兄弟大多都与陈子俊交好,俱都围了过来,问东问西。
钟非笑道:“子俊,你可是在老堡主那里学到了什么高深的功法?现在也别藏私,正好师兄弟们都在,你就教教我们吧。”他倒是少有的开起了陈子俊的玩笑。
陈子俊也笑道:“钟大哥,小弟怎敢对您言教?您可算是我们这里许多师兄弟的半个师父呢!”
众弟子闻言都哈哈大笑。
刘昌生道:“子俊可是见到仙林至宝三冥玉碟了?那物是何等模样,也给兄弟们讲讲也让咱们长长见识。”
陈子俊本不喜炫耀,闻言淡淡道:“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绿色物件,也没什么特异之处。”
刘昌生见陈子俊不愿多说,也不便再问,当下转移了话题。
陈子俊又与众师兄弟说笑了一会,钟非知道仇震与陈子俊交好,便提前让仇震下了早课。
陈子俊与仇震两人出了弟子大堂,随意在堡内溜达。
陈子俊嘴角挂笑戏谑道:“小仇,你与妹妹可有进展?”
仇震脸腾一下红了,用拳一捶陈子俊肩膀道:“俊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取笑我也就罢了,若叫二小姐得知那还了得!”
陈子俊哈哈大笑道:“妹妹知道了,岂不是更好?别怪我没提醒你,妹妹可快十九了,等二叔把她嫁出去,嘿嘿!你可没机会了。”
仇震身子一震,黝黑的脸庞竟变得有些苍白。
陈子俊知道说中了他的心事,便不再刺激他,转言其他。
“俊哥,跟你说个事儿。”仇震正色道。
陈子俊一愣,问道:“什么事?搞得这么正经?”
“你还记得早前我跟你讲过,我的法力会时不时的大涨。”见陈子俊点头,仇震继续道:“如今那种状况更频繁了,有时我自己根本都控制不住体内的法力,而且……而且我还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什么梦?”
“记不清了,不过经常会被吓醒。”
陈子俊揶揄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
“你说什么呢?”
陈子俊哈哈一笑,随即皱眉沉吟了半晌,问道:“这事你跟父亲讲过吗?”
仇震摇了摇头。
陈子俊正色道:“不行!得尽快问问父亲,该不会是走火入魔吧!”
仇震紧张道:“俊哥,这可怎么办?”
陈子俊哈哈大笑道:“瞧把你吓得,走火入魔哪会是你这种状况?”
两人边聊边走,不觉走到练功场的边上。
陈胤一系的弟子正在练功场内分组比剑。
陈子俊两人停了下来,驻足观看场内弟子比剑。
仇震低声道:“看,那是唐立凯。”
陈子俊微笑点头,他早已看到在场内比剑弟子中的唐立凯,只见他剑势凌厉非常,与他对战的正是陈胤二弟子吴天军。吴天军明显不是唐立凯的敌手,已被唐立凯的剑势牢牢压制住。
陈子俊心道,这个吴天军修为不是早已达到“紫峦心经”第四层了吗?怎会如此不济?心中一动,难道是他故意示弱?这是为何?
自从武会之后,陈子俊就对吴天军没什么好感,别人或许认为吴天军跟唐立凯打赌是一时意气之争,陈子俊却觉得吴天军激唐立凯挑战自己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这时唐立凯已经看到了站在在场外的陈子俊两人。
他闪身后退,停了下来,定定望向陈子俊这边。
他手腕上的伤早就好了,但心中一直对在众目睽睽下被陈子俊击败,大感耻辱。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更是拼命修功练剑,以求能拉近与陈子俊剑法上的差距。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剑法进境很快,内功心法也有很大突破,竟然隐隐又要突破,以他的年纪,已属天才之列,这使他信心大增,只盼能有机会再战陈子俊。他这样的心境就好比两人对弈,输者总结经验时总会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棋差一招,若小心谨慎一点,定有赢的机会,这样的心境大多数人都会有,可又有几人能看透,其实一招之差,千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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