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新抢夺珠子同时,也一同向陈子俊出手攻来。
静雨师太又分接两招,拂尘左右一甩,四道紫色内劲射向卢新等人。
冯远望叫道:“哎呦!你个贱尼,活得不耐烦了!”一横狼牙棒挡住内劲,复又挥棒向静雨师太狠狠砸下。
其余三人也向静雨师太攻来。
静雨师太一人独战四人,又要兼护陈子俊,知自己必定很快落败,边打边叫道:“俊儿,将那珠子远远抛开!”她本意是叫陈子俊用珠子将几人引开,好让陈子俊伺机逃走。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阵阵白雾升腾,转瞬即对面不见人。
“奶奶的!什么东西?”冯远望叫道。
“哼!小小的‘迷影阵’而已。”司徒明的声音传来。
“师太,走乾位。”陈子俊的声音响起。
静雨师太不加思索,左脚踏出,眼前所见叫她心中一紧,不由失声叫道:“俊儿!你在做什么?”
只见身处的丈许空间并无白雾,陈子俊单手握剑飘立当空,周身上下被一层血雾包住,那血雾还在不断向四周扩散着。
静雨师太定睛细瞧,见陈子俊握着彩珠的手的手腕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断扩散的血雾正是那伤口流出来的血转化而成。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饶是静雨师太见多识广,也不由心惊,“俊儿,你怎么了?”
血雾越来越浓密,陈子俊的面容已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听他笑道:“还要麻烦师太告知爷爷我父亲被掳的消息,定要想办法救他回来,再告诉他,我这个不孝孙儿,不能在他身前尽孝了。”闻听此言,静雨师太心中一痛。
只听陈子俊又道:“师太先不要动,一会我送师太出阵。”
“俊儿,你到底怎么了?”静雨师太急问道,却未得到任何回答。
在被血雾吞没之前,静雨师太涩声自语道:“这是……什么阵法?”
白雾散去,“迷影阵”告破,卢新等人嘲讽之言还未出口,就已发现了不对,只见上下四周到处血雾弥漫,灵识也只能探测出身边十几尺范围,呼吸间一股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木一几人面面相觑。
冯远望奇道:“这雾怎么变色了?”
其余三人没理他。
司徒明沉声道:“这又是一阵?好小子!”
卢新道:“这红雾真他娘的邪门儿呀!”
冯远望看着弥漫过来的血雾叫道:“什么邪门不邪门的?看老子砸烂它!”说完,就要动手。
司徒明忙拦住他道:“冯寨主,稍安勿躁!”又对木一两人道:“都别动,让我来。”随即掐指推算起来:“乾宫戍土亥水,坎宫子水,艮宫丑土寅木……”
其余三人对阵道均是一知半解,除了等待司徒明破阵,别无他法。
几十息过去,司徒明依然低头推算。
冯远望渐感不耐,嚷嚷道:“奶奶的,还破什么阵?脱裤子放屁!你们几个都忘了咱们是在半空了吗?直接下去不就得了?”说完,一收法力,身子向下坠落。
司徒明抬头急叫道:“冯寨主,万万不可!”话已说晚。
“哎呦!奶奶的!什么玩意儿……”只听冯远望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再无声息。
木一僧人问司徒明道:“冯寨主,他……”
司徒明道:“阵势发动,这血雾之内已成独立之所,不能以常理度之,冯寨主他不懂阵理,如此乱来,轻则吃个大亏,重则殒命在此,也说不定。”
木一僧人道:“据老衲看来此阵似是九宫之数却又暗合五行……”
司徒明打断道:“这些都只是表象,此阵迷魂乱神,难辨真伪。”
此时血雾渐浓,两人只能凭借灵觉或声音,才能辨别彼此距离方位。
就听司徒明接着道:“两位跟着我,切记,不管遇到什么异象也不可妄动。”
听司徒明说得如此慎重,卢新与木一僧人哪里还敢大意,均用灵觉锁定司徒明,亦步亦趋,不敢稍差半步。
看着周围翻腾的血雾,静雨师太不敢轻举妄动,她脑中不停响起刚才陈子俊所说的那句似是遗言的话,心中正感不安,突然,前方血雾一阵翻腾,一道血色人影闪现出来。
人影似雾似幻虚虚实实,静雨师太定睛仔细观瞧,这才辨认出陈子俊的模样。
“俊儿?”
陈子俊幻影并未答话,冲静雨招了招手。
静雨师太飘身上前,那幻影转身便走,静雨师太不敢怠慢,紧跟在幻影身后移形换位,大约过了十几息,只觉眼前豁然一亮。回头再看,但见血雾翻腾无边无际,却原来自己已身在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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