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直韬光养晦,想是他们认为此时时机已然成熟……”说到这里,他忽然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路清风道:“我陈国有侯爷这等人物坐镇,任他遣来千军万马,也会转瞬间灰飞烟灭。”他显然是在刻意的奉承路清风。
路清风还未说话,大皇子宝林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二弟的消息竟会如此灵通,难道说二弟在边境军营中也有‘好友’不成?”
宝株笑道:“大哥,恐怕比我知道的还早吧?”
其余的三位皇子听了他俩之间的对话,脸上表情都难看了起来,因为他们都对此事一无所知。
就听大皇子宝林道:“父皇曾命我督军,边境上的风吹草动我自然一清二楚……二弟,愚兄可是清楚的记得,父皇是不是让你这段时间督察文史院编撰史书来着,你对军情怎么如此上心?”
宝株道:“大哥莫要危言,小弟只是无意听到而已。”
宝林不依不饶道:“不知二弟是听谁说的?这等军情大事他也敢信口乱说,岂不知若是传将出去会民心大乱吗?”
宝株见宝林咄咄逼人的气势,脸上的笑容也敛去,刚要反唇相讥。
就听路清风打圆场道:“几位皇子,今日咱们可不是来谈国事的,只怪老夫先前多嘴,这样,老夫先自罚一杯!”
宝株闻言,脸上笑容复现,他忙端起酒杯道:“哪能让侯爷自罚?来,晚辈陪你一杯。”
宝林等余下的四位皇子自然不甘落后,纷纷举起酒杯道:“我等与侯爷同饮。”
仇震在旁看着,脸上挂着笑,心中早已索然无味,似这等逢场作戏的交际应酬,他可实在是应付不来。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仇震陪同路清风将五位皇子和一众无关宾客送走。
只有二十余人留了下来,这些人自然都是灵沙剑派的精英门人弟子。
路清风也不多话,带着仇震和这二十几个人,来到了另一个厅房内。他亲自布下一个隔音阵法,再命吴氏兄弟守在厅外。
将这一切都布置妥当后,路清风陪着仇震居中而坐。他先是神色凝重的环视了一下分坐在两旁的二十余人,这才慷慨激昂道:“自师门被毁那日起,老夫便无一日能睡得安稳,只觉心中愧对师门先祖,我想在座各位的心中想法定与老夫一般无二……我等隐姓埋名蛰伏于此,一直苦苦等待机会光复师门,终于天可怜见,上苍再次眷顾我灵沙剑派……”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仇震身边。
仇震也不由站了起来。
只听路清风用更加激动的语气对众人道:“各位均是师门的中流砥柱未来之栋梁,有些事应该让你们知道,也许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然猜到了,这位便是咱们久盼的瞿戈瞿掌门,他终于觉醒归来了!”
厅内众人闻言,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着好奇,一小部分人露出了喜悦激动之情。只有一人显得尤为激动,他是一个身着戎装,面相很是苍老的老者。他听路清风挑明仇震的身份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仇震的身前,口中颤声道:“恩师!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您一面!”
仇震看这老者面容稍稍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他是谁来。
路清风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人便是孙宇豪,师兄可还记得?”
仇震先是微有些迟疑,但随即身子一震,他想了起来,这位叫孙宇豪的老者,是他最小的一位弟子。在师门被毁之时,拜入他门下不过两年,那时的孙宇豪只有八九岁,甚是乖巧聪颖,仇震对他颇为喜爱。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师徒俩还能相见,只可惜物是人非,昔日幼童如今已是迟暮老人。
此时还能见到故人已属不易,更何况此人还是自己昔日的弟子,仇震的心中也难免激动不已,他上前一步颤声问道:“你是小豪?!”
孙宇豪早已涕泪横流,他泣声道:“恩师呀……正是我呀!”
仇震的眼角也变得湿润了,他附身将孙宇豪搀起,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看着弟子满脸的皱纹,心中感慨万千。
厅内的众人全都被眼前的情形所感动,无不热泪盈眶。
一时间厅内无人说话,全都沉浸在这既伤感又喜悦的氛围之中。
待得众人情绪平复了一些。路清风让孙宇豪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开始依次为仇震引见在座的众人。当然对仇震来说,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生面孔,只有寥寥无几的三两个,仇震当年曾经见过他们孩童时的样子,现下却无法认出了。
引见完毕后,各自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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